但是現在趙齊天也不打算再教王小羽圓滑做人了。
誰說的歲月會磨平菱角和輕狂?
有為師在,咱就要打破這一句話!
誰叫歲月?讓為師的徒兒一刀砍死他!
話說正題,玄武宗的這兩位弟子一聲怒喝讓周圍的所有人開始替這位從護龍城來的王家小青年直捏冷汗。
得罪了玄武宗,那可不是取消附屬家族這麼簡單。
眾人皆知,玄武宗的門規極其嚴厲,並且對於附屬家族也有一套規矩,其中一條就是對於玄武宗門要絕對服從,絕對敬仰……
至於王小羽,卻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故作驚異的反駁道:“哎呀,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罵人?請柬上本身就沒有寫前來赴宴需要隨禮,我來的匆忙所以也就沒有帶,既然你們想要,我把心愛的馬兒當做隨禮奉送,有什麼問題嗎?”
說到這,王小羽中間停頓了一下,眯成一條縫的眼神中又帶著幾分狡黠,並且故意抬高了一些音量,說道:“還是說,每個家族前來都要隨禮,而且還不能隨少了,要不然的話你們就要動手打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們為何不提前在請柬上寫明白了?這樣的話,我也省得挨這一頓打了!”
說完話,王小羽表情故作無辜,眼神卻滿滿的狡黠。
聰明!
當王小羽把這話說出來,趙齊天立即給了他一個極致的讚賞。
本來趙齊天還以為王小羽不夠圓滑做人,但是趙齊天感覺自己應該是多慮了。
從這句話就能展現出王小羽已經把圓滑做到了極致。
但這裡所說的做人圓滑,可絕對不是那種舔著臉去阿諛奉承的那種。
“你居然還有理了?”
玄武宗弟子憤怒的豎著眉頭,握起了拳頭,欲要動手。
趙齊天感覺玄武宗的弟子大本事沒有,動手能力倒是挺強。
面前的這位玄武宗弟子從他身上的氣息感覺,應該還沒有踏入玄靈境界。
要是真動起手來,可能還撐不過王小羽的一拳,如果在觸發暴擊,能把他一拳打飛出玄武峰。
但是王小羽渾然不動,並沒有出手。
在旁邊各個家族的眼中,這位來自護龍城王家的小夥子惹怒了玄武宗,肯定是要倒大黴了。
“住手!”
也就在這時,遠處突然一聲憤怒的呵斥。
這呵斥聲渾厚有力,並且帶著一股無形的威懾,嚇得已經把拳頭握緊的玄武宗弟子趕忙的低下了頭。
王小羽微微的挑了一下眉頭,遵循著聲音扭頭望去。
只見遠處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踏步而來,他穿著一襲藍衣,身姿挺拔,端正的面容帶著幾分肅穆。
“凌執事”
這兩名玄武宗小弟子見到這中年男子,立即小心翼翼的稱呼了一句,本想開口,但話還沒說出來,就被這中年男子厲聲制止,並且訓斥道:“今日乃我們玄武宗慶祝宗主出關之盛事,來者即是客,你們兩個對待客人這是什麼態度?平日裡你們師傅教導你們的平易近人修心養性都去哪兒了?今日過後,你們兩個人全部緊閉一個月,好好反省,若有下次,逐出師門,絕不姑息!”
這一聲訓斥,直接嚇得這兩位小弟子腿都在顫抖。
凌執事,全名凌長天,玄武宗眾多執事之一。
玄武宗作為擁有數千名弟子的龐大宗門,其管理結構也自然非常的系統化。
除了三堂兩院分管弟子以外,還有一個執事堂,專門負責玄武宗的一切內外事務。
在對兩位玄武宗弟子訓斥完之後,凌長天執事又轉過目光,先朝著王小羽打量了一眼,本來肅穆的表情露出微微一笑,道:“這位小兄弟,剛才宗門這兩位小弟子不懂事兒,你不用怕,我已對其做了懲罰。”
說到這兒,凌長天又看了看王小羽牽著的馬,再說道:“我們宗門這次宴請所有附屬家族前來一同慶祝盛事,確實沒有要求各個家族必須要帶隨禮,有些家族自願隨禮也是一片心意,只要是我們宗門的附屬家族,只要能來,不隨禮我們自然也是歡迎。至於你這駿馬,還是牽著吧,否則你還要千里迢迢的走路回去。”
凌長天這番話非常客氣,甚至可以用彬彬有禮來形容。
這讓本來凝肅的空氣瞬間緩解。
而王小羽只是淡淡一笑。
因為這一切,都在王小羽的掌握之中,預料之內。
玄武宗這次盛宴,本來就是為了在八大宗給自己造勢的,名譽和名聲這方面自然是十分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