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了好幾天,眼見沒人再出來,烏先生便悄無聲息再次進入了祭祀聖地,想去取羊皮卷。
進去之後,發現了慘烈無比的一幕。
鮮血滿地,屍體橫七豎八,田野淳一等人全部被狼王咬死。
而白毛狼王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一隻爪子死死抓住羊皮卷,見烏先生進來,好似有靈似的,看了看羊皮卷,再回頭望了一眼藏書的祭臺,頭一歪,死去了。
烏先生對狼王的死既震撼又愧疚。
連一匹狼都知道護薩滿聖地奇寶,自己卻眼瞎帶外人進來,還引發瞭如此驚天大禍事,簡直禽獸不如。
他將羊皮卷重新放回了藏書地,再把狼王挖坑給埋了,只拿了一片殘碎的狼骨,磕頭祭拜。
回去之後,烏先生將狼王殘骨給鑲好,日夜焚香,祈求原諒。
可沒有獲得原諒,他自從下山之後,連連做噩夢。
夢中有一匹白毛狼王,對著他大聲怒斥,罵他作為薩滿傳人,卻帶外人來玷汙聖地,該當何罪。
烏先生身體日漸消瘦、臉色臘黃、湯藥無用,一副快掛了的模樣。
他只得拖著病體,拎了一把刀,重新上了山,跪在祭祀聖地前,硬生生挖出了自己一隻眼睛,以示贖罪。
也是奇怪,挖出眼睛之後,大雪紛飛,祭祀聖地承受不住風雪,竟然坍塌了。
從此,烏先生再也沒有夢到狼王,身體也逐漸好了起來。
可事情尚未結束。
櫻花國的五行眾弟子,見話事人帶眾人尋寶一直沒回來,他們知道田野淳一來找了烏先生,認定所有人都已被烏先生坑殺,而且《薩滿龍圖八十三法》肯定也被他收入了囊中,便開始四處圍獵烏先生。
五行眾勢力龐大,江湖人脈廣,烏先生勢單力薄,躲無可躲,只得跑來了港,這一藏就是十多年光陰。
我心中訝異無比。
當時小可為了保我的命,向烏先生討要狼魂骨牌,她曾對我說烏先生捕過一匹戾氣極重的白毛狼王,用狼王的頭骨製成了狼魂骨牌,肉熬成了膠油,拘了它的胎光聚在毛髮裡面,讓我滴血在裡面,能通靈。
可顯然這種說話是不準確的,狼魂骨牌的真實來源,烏先生之前並未對小可實話實說。
但不管如何,烏先生當時還是將狼魂骨牌給了我,與其說他想救我,倒不如說烏先生實在太喜歡小可了,一心想收她為徒,見她相求,將視為聖物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愣了半晌之後。
我問道:“先生,事情過去了十多年,五行眾這幫孫子怎麼又找到你了?”
烏先生搖了搖頭。
“這事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