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門潘義漁場,老闆正在剖大魚取魚雜。
“食魚雜麼?剛新鮮殺的!”
我問:“付東在嗎?”
老闆頓了一下:“不認識。”
我笑著給他遞了一支菸。
“八仙拳館梁老爺子讓我來找他的。”
老闆回道:“嗨!我還以為是付狗兒的債主呢,他就在後屋,你自己去找他吧。”
我尋思這小子真可以啊。
為了逃婚,竟然躲在自己朋友的漁場,估計還對人家說自己專門來躲債。
來到後屋,聽到屋子裡傳來了電視裡反映《賭神》的經典臺詞。
“......這一把,我必須要賭,賭不一定會贏,但不賭一定會輸......”
我嘴裡叼著煙,推開了房門。
“嗨!靚仔!”
房間裡濃濃的酒味,付東上半身打著赤膊,仰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小口咪著酒。
見我突然出現,這貨騰地一下從床上起身。
“阿風,你怎麼能找到這裡?!”
“我連鬼都能揪出來,更不要說一條狗!”
付東聽我的口氣不大好,嚥了一口唾沫,手指著我。
“吶!我最近想調整一下身心,請了假的,可不算曠工啊......”
我笑了一笑。
“誰說你曠工了?我從外面出生入死回來,唯獨沒見到你,說你請假。我想你了,所以去找老爺子問了一下,他說你人在這兒,特意過來找你。”
付東臉上表情變幻不定,滿臉猶疑。
“你一個人去的?”
他現在心中沒譜,不大清楚我是否知道了小朱懷孕之事,在用話語試探我。
我回道:“會館除了我,就沒人知道你師父在哪兒,你說呢?”
付東鬆了口氣,嘿嘿一笑。
“叼!難怪卓董說你是基佬風!你回來不把她壓得嗷嗷叫,竟然還有閒心找我......事先宣告啊,我不搞基的!”
我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