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最後一句話一改往日的風格,語調相當嚴肅,可以想象在電話那頭她鄭重其事的模樣。
足以證明。
她要去長白山找的那一味配伍藥,其難度絲毫不亞於取孢蟲玉膏。
我再給阿米發資訊。
她已經不再回了。
現在看來,從一開始阿米就知道我胎光破碎活不了多久,可她用某種辦法(小可形容為用箍子來捆碗)硬生生讓我撐到了現在,爾後,她又偷天換日將小生門手中的孢蟲玉膏搞到了手,現在又為了我啟程去長白山。
阿米臭屁的性格有時挺讓人討厭的,可她卻像天空中那一束光,照亮了我晦暗前行的道路。
我坐在副駕駛上,眼睛望著前方,悵然若失,不知道如何言說當時的心情。
卓希見我發愣,沒有繼續糾結我之前為什麼能從劉盛雄一眾下屬中全身而退之事,反而戲謔地問:“阿風,你這表情很罕見啊,一定是與哪位姑娘發資訊吧?”
“你這麼八卦?”
“要離開了,捨不得黎家大小姐麼?”
“我已經說了不走。”
卓希聞言,冷哼了一聲。
“我卓希決定的事,沒人有本事更改!”
換成以前,我倒還真有一點相信,但經過昨晚一役,她這話我權當放屁。
我沒再搭理她,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路上有一些擁堵,快中午時分,車才來到了碼頭。
不過,我的船票出發時間為下午一點,時間倒還來得及。
本以為卓希會請我吃餐中飯,結果她卻吩咐王平拿了一袋麵包、兩瓶水。
卓希轉頭瞅了一瞅四周,見劉盛雄一眾下屬確實沒人跟來,神情無比冷淡。
“進去吧!”
我皺眉問:“真這麼無情?”
卓希聞言,一拽我的衣領子,嘴附在了我的耳邊,語調低聲又嚴厲。
“阿風,你識得自己這些天做了什麼嗎?在醫院玩詭計耍我、和頭酒開席前調戲我、吃夜宵看我出大丑、酒店拒絕羞辱我!”
“你最好乘我昨晚對你的那一絲覬覦與放縱之心仍有餘溫,立即在我面前消失!”
“請永遠別讓我見到你,否則我一旦恢復理智,砍起你來,自己都會覺得害怕啊!”
講完之後。
她放開了我,囂張跋扈地去了旁邊的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