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長老跪爬著想要去抓吳族長的衣襬，卻被吳族長不著痕跡地躲了開來。
看著吳族長絕情的背影，吳二長老眼中的光終於熄了。
“爺爺！”
吳忌已經哭得淚涕交加，他扶起在地上趴著的吳二長老。
吳二長老現在已然是面如死灰，他在吳家操勞了大半生，卻是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時氣盛，竟然全都這麼白白浪費了。
艾寒也是懶得再看他們這一出爺孫倆“相親相愛”的戲碼，轉身就跟著玄彥清一起回去了。
“有話？”
回到玄家之後，艾寒打發糖葫蘆出去玩，看著玄彥清好像欲言又止的樣子。
玄彥清將她攬在懷裡，柔聲道：“只是覺得，你好像比以前越發絕情了些。”
艾寒輕笑了一聲，“你哪裡看出我絕情的？”
“要是往常，你多少應該會心疼一下吳二長老年事已高，即便是讓他辭了長老的位置，也不至於真的逼他出吳家吧？”
玄彥清瞥眼看著艾寒，他越發覺得艾寒相比之前，讓他覺得陌生了。
艾寒在玄彥清的懷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頸。
“可是他把孫子教成那個樣子，你覺得還有可憐的必要嗎？”
“身為一族長老，不懂得以身作則，還把自己的兒孫教得那麼無禮莽撞。影響的人不止是他們吳家。”
艾寒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繼續道：“當年我外公在的時候，也沒把我教成那個樣子！”
“而且我也不是隻為了給自己出氣啊，現在我們有了糖葫蘆。我得讓糖葫蘆明白，那樣是不對的。不能學！”
玄彥清聽完了艾寒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零頭。
他倒是沒有想到對於糖葫蘆的教育這一點。
確實，對於一個孩子最好的教育，無非就是以身作則言傳身教。
“可你就不怕糖葫蘆學著你變得那麼暴躁？”
玄彥清眉眼含笑，忍不住笑著。
艾寒怔了一下，她暴躁嗎？
“我真的很暴躁嗎？”
她的表情有些緊張，嘴唇抿在一起，眼睛緊盯著玄彥清臉上的表情，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玄彥清故作認真地點零頭。
艾寒一下子慌了，以前自己脾氣火爆她還知道，可是她覺得自己已經改了許多了，怎麼在玄彥清的心裡還是很暴躁？
“不可能！我這脾氣已經好多了！”
艾寒很是心虛地著，嘴不滿地撅著，都快能掛油壺了。
玄彥清低頭在艾寒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道：“你想想黎姐，還有仙姐？你還覺得自己不暴躁嗎？”
想起黎椛和仙十六，艾寒這回徹底是閉了嘴。
要是跟她們兩個比，自己這脾氣那肯定是暴躁多了。
人家兩個大家閨秀一般的人兒，讓人看了也覺得舒服。
相比之下，自己就像一個假子一般。
“這段時間你也挺忙的，不如學校的事就交給玄家主他們。我們好好逛一逛這無涯大陸吧？”
玄彥清抱著艾寒，溫柔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