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顧老爺子哪裡還能是艾寒的對手？
只得熄滅了自身的囂張氣焰，死死地瞪著艾寒，彷彿想要用眼神殺了她似的。
艾寒見顧老爺子也不再反駁，順勢收了靈氣。回過身去拽了幾張凳子放好，和玄雷以及玄彥清一同坐下。
剛一坐下便看到了旁邊殘留著些許黑色藥渣的碗，順手端起來拿到了玄雷的面前。
玄雷即刻會意，接過來放在鼻尖嗅了嗅，當即就變了臉色。
給了艾寒一個眼神，二人默契地走了出去。
“怎麼了未來公公？那藥有什麼問題？”
艾寒本不想關心那藥成分如何，但剛才顧老爺子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如果他偏巧在這個時候出了事，很難不被有心人利用這件事來誣陷她。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學會注意周遭的事物以防萬一。
玄雷面色陰沉地點了點頭，沉聲道：“你覺得顧老頭兒那個老不死的那麼嘴硬的一個人，為什麼突然就能放下面子叫你回來了？真的單單是因為你那些勢力嗎？”
艾寒微微一怔，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
玄雷嘆了聲氣，幽幽道：“雖然我對你那個爺爺也沒什麼好感，但是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也算是瞭解他！那個老傢伙是頭典型的倔驢，而且可不是那麼容易就因為什麼勢力就輕易服軟認輸的性子。”
“我剛剛從他那藥中發現，雖然表面上是治療他的內傷，但其中還有幾味藥材相沖。這相沖的藥性一開始表現不出，但時間久了就會大大損傷他的身體。說白了，和慢性毒藥也沒什麼差別。以那老傢伙的閱歷，不可能看不出來。”
聞言艾寒心內大驚，難道顧老爺子是知道有人要害自己卻無能為力，剛好自己現在勢力不俗才願意舍下面子非要把自己叫回來？
“那他圖什麼？想讓我救他？”
艾寒又有些不解，即便自己回來了又能怎麼樣？難道顧老爺子還指望她不計前嫌救他一命嗎？
玄雷看了艾寒一眼搖了搖頭，“那老傢伙把顧家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恐怕是想要讓你救救顧家啊！”
說完玄雷無奈地唉了一聲，雖然他看顧老爺子不順眼，但不得不說他是個好族長！
就是有時候太死板了些！
把某些東西看的太重要了，反而失去了其他的東西。
艾寒緊抿著雙唇沒有說話，如果玄雷說的是真的，顧老爺子想要藉助她的勢力來拯救顧家，那她還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了。
從倫理上說，她是恨顧餘杭和顧老爺子的。他們作為爺爺和父親，不單單可以說用不稱職來形容了。
但從責任來說，他們兩個為了顧氏一族，已經很稱職了。
如果她是顧老爺子的話，恐怕也會這麼做。
在家族大義面前，面子真的不算什麼。
自從艾寒做了寒氏族長之後，越發對此深有體會。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玄雷看向默不作聲的艾寒，現在要處理這爛攤子的人是她，雖然自己也能幫忙，但做決定的人終歸還是艾寒自己啊！
艾寒大大咧咧地往臺階上做，思索了片刻才堪堪開口道：“反正統一五大古族也沒那麼容易，我有心理準備。事已至此，再無後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玄雷欣慰地笑了笑，看來在萬靈州的這段日子艾寒也是沒有白待啊！
“那你這後面第一步怎麼走？”
艾寒隨手拽了一根草在手中把玩，“先把族長的接手手續搞定。然後去會會顧家的長老。總要先收服了他們才好進行下一部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