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玄彥清又膩了一會兒,艾寒正準備叫上爽哥一起回家接母親,卻先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艾寒的大姨寒楚玉去世了,她的外婆受不了接連失去丈夫和女兒的打擊也跟著去了。
強忍下心中突然湧上的悲慟,艾寒換了一件黑色衛衣和一條黑色緊身褲,配了一副黑色墨鏡,坐在客廳等待著秦爽的到來。
“寒寒,你怎麼啦?”江離剛從連昊那裡回來,這幾天艾寒不在,只有玄彥清在家她也不好意思待在這裡,只好在連昊家借住了幾天。
墨鏡下本就已經紅腫的雙眼流下兩行熱淚,艾寒哽咽著道:“離哥,我外婆和大姨去世了。”
江離趕忙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握住艾寒的手不知能說些什麼。
生死離別是人生必經的事,艾寒好不容易從外公去世的事中走出來,卻又要再經歷一次。這次偏偏是雙倍打擊。
“離哥,一會兒你和爽哥一起陪我回去一趟吧!順帶把我母親接過來。”艾寒抬手簡單地拭去臉上的眼淚,深吸了一口氣。
這一次回去,她要跟寒家的人新賬舊賬一起算!
仨人開車向著艾寒家行駛,一路上相對無言。
還沒等上去,便聽到喊叫的聲音傳來。三人趕忙加快腳步,門沒有鎖,三人便直接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入目的便是母親寒楚瑩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灰色夾克的男人正單手掐腰一副憤怒的樣子。
摘下墨鏡,艾寒冷著一張臉看向寒楚坤,此刻的她似乎面對這個男人也沒有什麼感覺。畢竟只要接走母親之後,她就已經下定決心和寒家的人斷絕關係。除了母親之外最親的三個親人接連去世,她對寒家還能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媽,我來接你。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原以為寒楚瑩會聽話地起身收拾東西,可她想都沒想就拒絕道:“不行。我現在還不能走!”
一向溫柔到甚至顯得有些軟弱的母親怎麼會突然就這件事強勢起來,艾寒微微蹙起眉頭,“為什麼?”
“你舅舅說,既然你大姨死了,那麼屬於她的那一份遺產便不分了。”寒楚瑩緊攥著衣角,整個人氣得有些顫抖。
艾寒難以置信地看向寒楚坤,即便早就知道他是個狼心狗肺的傢伙,但她真的沒想到狼心狗肺對寒楚坤來說都算是一種誇獎了。
他壓根就不能稱作是人!
寒楚瑩當年為了讓弟妹能上學自己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早早就嫁了人,結婚幾年又歷經喪夫,一個人將還在上學的兒子拉扯大。
而現在,她這個疼愛有加的弟弟竟然說因為她死了,便要將她的那份遺產給霸佔?
這世間的事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可笑!
將墨鏡往茶几上一丟,艾寒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他說不分就不分?問問律師答應嗎?”說完,艾寒便直接打給玄彥清,讓他派個律師過來。
沒多一會兒,律師便趕到這裡將相關的規定詳細地解釋了一番。
有律師在場,寒楚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待律師走後他卻突然來了囂張的氣焰,大聲道:“我是兒子!為寒家傳宗接代,就算遺產要分,那這個房子必須歸我!”
艾寒冷笑一聲,起身走到寒楚坤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稍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