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夥氣憤地將黃符往地上一丟,怒道:“那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萬邪之體,聚集萬種邪氣。天生的,你告訴我怎麼改?”
艾寒不禁正色,她真是不知道該說這個人天真還是蠢。
自己帶著萬邪之體過了這麼多年,能不能改他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不過……不能改不代表沒有別的方法啊!”艾寒嘻嘻一笑,臉變得比川劇變臉都快。
可這一次,很明顯那個同夥已經不相信她的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艾寒這才想起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小夥子叫什麼呢,總不能就叫他誒吧?
“季雙。”季雙有些猶豫,他不確定眼前的女孩真的能夠幫到自己,但除了她之外,他根本找不到願意幫助自己的人。
艾寒唇角勾起一抹微笑,像是奸計得逞了的小狐狸一般。
“好,那既然想我幫你,是不是該拿出一點誠意來啊?”艾寒摸著下巴,已經開始思考要怎麼幫助季雙習慣這個萬邪之體才好。
所謂的萬邪之體,除了本身自帶大量邪氣之外,還會不斷吸引邪祟,同時也是滋養邪祟的最佳器皿。常人沒有極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很有可能在幼年的時候就被那些邪祟給嚇死了或者折磨死了。
所以有一些人會特地尋找萬邪之體的人,培養成鬼童。替他們招引邪祟,吸收邪氣,以助自己練邪功。
季雙能活到這麼大,足可見其性格之堅韌。
一開始帶上玉佩的時候他的痛苦就可以看出,他並不是從小被人當做鬼童培養的,不然不會對邪氣有那麼大的排斥。
季雙聽了艾寒的話趕忙表忠心,願意供出背後之人。
黎建軍心中大喜,原本只有那管家的一人之詞還不足以相信。現在有了季雙的供詞作對比,事情的調查就有了更大的依據。
“黎老頭兒,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沒有那麼簡單。”
待黎建軍安排好審訊的人之後,艾寒跟著黎建軍回到書房。剛一坐下,艾寒便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
黎建軍聞言沉思了一下,沉聲道:“恐怕這事跟你師傅的失蹤也有不小的關係。”
艾寒眉頭緊蹙,“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綁走我師傅的人跟害你們家的人是同一個?”
“我只是猜測,現在還不確定。”黎建軍一臉的沉重,他總有種莫名的預感,這些事和那邊的人脫不了干係!
難道那邊的人已經知道了艾寒的存在?
不,不可能!
黎建軍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當初寒清平請辭族長之位帶著一家人離開那裡,早就和那邊斷了聯絡。那邊的人常年隱居,更加不可能知道外界的事情。
“你先回去吧!這幾天沒回去彥清那小子估計已經在背後罵我了,對了,照顧好你媽媽,她一個人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
黎建軍壓下心中的不安,乾脆地下了逐客令。
他現在還不希望艾寒知道那邊的存在,不然的話他可保不準以艾寒的脾氣會不會想辦法跑過去大鬧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