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麼？”
金陽看到艾寒的眼神還帶著恐懼，聲音有些沙啞，那樣子楚楚可憐的跟一隻看見大灰狼的小羊羔似的。
“別怕，當初你推我下樓的時候我也沒像你現在這樣啊！”艾寒雙手環胸，語氣很是溫柔。
可她越是溫柔，越讓人覺得慎得慌。
“不如這樣，我給你個驚喜吧！”艾寒說著挑了挑眉，仙十六即刻會意，從包裡拿出了一柄化妝鏡放到了金陽的手裡。
金陽有些不明所以，但當她拿起鏡子看到鏡子裡面那個被包裹的像個木乃伊一樣的人的時候，死活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刺耳的尖叫聲迴盪在病房裡，連走廊裡的那幾個黑衣大漢都聽的滿臉黑線，殺豬也沒有這麼叫的啊！
實在是覺得再聽下去耳膜都要震破了，艾寒趕緊跑過去捂上了金陽的嘴。
哪成想，這人被逼急了跟狗沒什麼區別。
吭哧一口咬在艾寒的手上，當即就出了血印子。
艾寒倒不覺得多疼，卻是覺得有些可笑。
鬆開手之後，金陽一把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仙十六和艾寒，像個瘋子一樣跑了出去。
就連門口那幾個大漢都沒能攔得住，看來這女人發起瘋來還真的是誰都攔不住。
艾寒趕忙拽著仙十六和秦爽跟著跑了出去，一直追著金陽的身影跑到了樓頂天台。
當她們開啟天台的門的時候，正看到金陽站在樓頂邊緣，搖晃的身體就像風中殘燭，彷彿隨時都會掉下去一般。
“嘿，你就這麼點承受能力的嗎？”艾寒終究是忍耐不住開口喊道。
金陽呆怔般地轉過身，看著艾寒的眼神很是空洞。
“當年你把我推下樓的時候可比現在神氣多了啊！”艾寒掐著腰，一邊想著如何將她勸下來避免一出人間慘劇，一邊猶豫著要不要逼她跳下去讓她感受一下自己曾經的痛苦。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對我的報復嗎？”金陽的聲音有些弱，夾雜進風裡，讓艾寒有些聽不清楚。
“醒醒吧，我對你做的一切可比你曾經對我做的要仁慈太多了！最起碼你現在還清醒著沒有骨骼盡碎地躺在病床上跟個植物人一樣不是嗎？”
艾寒還真的是不懂，人難道真的只能看到自己的傷，卻對自己給別人帶來的傷害視而不見嗎？那她是否也該反思一下自己對金陽做的太過分了？
“對，當年是我帶著人欺負你，嘲諷你，排擠你！我跟別人一起把你推下樓去，我撒了謊，告訴別人是你自己要自殺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現在我得到了我的報應，我的一切都毀了，你滿意了嗎？”金陽越說越激動，本就沙啞的聲音因為吶喊甚至有些破音。
“所以你現在真的那麼想死嗎？”艾寒掖了掖耳邊的碎髮，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聲音像是從遠空飄來的一般。
下一秒，她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