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勞動到死。
阿史那魯順據說乃是突利的一個小兒子,當初突利和頡利傾巢出動和大唐大戰,結果接連敗北,大軍紛紛投降。
便是兩人的幾個兒子也都死在了戰場上。
倒是這個人因為當初年幼,一直留在突利牙帳,後來得以北上逃脫,加入了薛延陀部。
此刻,他卻是手中舉著彎刀,正帶著一萬多的突厥騎兵,和薛延陀夷男率領的大軍,廝殺在了一起。
“放箭!放箭!!!”
他彎刀揮舞著,口中嘶吼。
頭頂瞬間咻咻咻飛過黑壓壓一片箭矢,如同密集的雨點般,朝著迎面而來的薛延陀部射去。
而也幾乎是在同樣的時間,薛延陀部也是紛紛張弓搭箭。
下方嬌嫩豐茂的草地之上,雙方人馬以極快的速度開始彼此接近。
而頭頂的箭矢已然或是落下,或是彼此碰撞.......
“啊!”
“不要怕!隨本王衝鋒!”
“殺光這些卑鄙的突厥人!”
慘叫聲和淒厲的哀嚎聲,在隆隆的馬蹄和喊殺聲中,幾乎被輕易的淹沒。
夷男麾下騎兵約有三萬,至少都是對面東突厥殘部的兩倍。
但即便是如此,雙方冷兵器作戰,又都是遊牧一族。
一場廝殺從白天打到了黑夜,留下一地的屍體和無人來得及管束的無主戰馬。
雙方人馬筋疲力竭,但卻儼然一副殺紅了眼的模樣。
黃昏之下的夷男氣喘吁吁,他的肩頭和胸口都各自中了一箭,胸口要不是有護心鏡擋著,這一箭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但是他卻顧不上這些,倉促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汙血,看著麾下的兵馬。
心中滿是焦急。
要是他這次損失慘重,長孫無忌和阿史那屈利那兩個老混蛋怕是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食言而肥,一鼓作氣把他們和東突厥殘部吞下。
“所,所有人......不能讓他們跑了......”
他乾嚥了一下幾乎要冒煙的喉嚨,馬匹一側的水袋早就已經在廝殺中破裂了。
大度設緊咬著牙,他雖然沒什麼情商,但四肢卻足夠發達,咬著布條將滿是豁口的彎刀,在手上綁緊了一些,又將水袋之中最後的一口水,直接灌下。
“嘶.....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