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平靜的拱手施禮。
“幸不辱命,公主殿下的意思已經交代給了薛延陀夷男,不過,讓他們幫忙看護鐵勒其餘諸部的草場,這一點讓他們不少人都不能理解。”
“倒是那夷男,他似乎已經看出了殿下您想要做什麼......”
高陽嗤笑一聲:“看出來?看出來又如何?草原親如一家嘛,難道他夷男不是我大唐之臣?”
一旁,竇明忠頓時諂媚附和。
“公主殿下英明!那夷男的確連個屁都不敢放,諸部將草場交於薛延陀部幫忙看護,有我大唐在背後撐著,給他夷男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傾吞。”
“明明是手裡捧著火炭,但卻偏偏要像是友人囑託的寶貝一般,細心呵護,哈哈哈哈。”
眾人笑了起來。
然而,站在高陽身後的一眾鐵勒諸部首領們,卻是有些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見狀,魏書玉看著他們,淡淡一笑。
“今年過後,來年回春,殿下便準備在草原實行自由放牧之策,屆時,爾等便可驅趕著自家的牛羊,進入薛延陀部的草場放牧.......”
“什麼?!”秣菟羅等人驚呼一聲。
緊接著,紛紛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想到了一直以來高陽多次提的那句話。
“草原親如一家”
高陽面對眾人的目光,臉上掛著看不出深淺的微笑,眸光盯著那薛延陀部的方向,滿是戲謔。
想必,很快薛延陀那邊也要收到西北鹽道被截斷的訊息了吧?
“一面拉攏鐵勒諸部,讓這些人成為棋子,一邊武力脅迫薛延陀部老老實實充當唐臣,如今再截斷西北鹽路......嘶,孤什麼時候教給她這些了?”
長安,顯德殿。
十一月的長安已經帶上了明顯的寒意,百姓們也開始添衣,不過李承乾的顯德殿裡面卻依舊溫暖如春。
此刻不遠處,幾個公主妹妹們,正和妃子們嘰嘰喳喳的打著麻將,或是聊一些長安趣事。
李承乾看著手中高陽那邊的來信,吸了口氣。
卻是有些被這個妹妹的手段給驚到了。
漢王李恪今年並沒有跟隨艦隊再出海了,此刻看到自家皇兄的反應不由輕笑一聲。
“皇兄也未曾教給我指揮艦隊的本事呀,可誰讓皇兄你這般勤奮好學,又是那雷厲風行的性子,跟在你身邊久了,不也便是會了?”
李治撇嘴:“他?勤奮?三哥,這些天他可是一份奏摺都沒有批過,都是我在批!”
李承乾冷笑一聲:“那你怎麼不提,前幾日你小子去太原府找那慕容雨玩,結果差點被武曌碰上,還是孤讓錦衣衛幫你遮掩的呢?!”
李治張了張嘴,悻悻的不再言語了。
李承乾搖了搖頭,這才又繼續看起了手中的書信。
“若是孤沒有猜錯的話,薛延陀最遲明年這個時候,便要內部出現大亂了。”
而就在李承乾這邊和兄弟們聊著這些的時候。
貝加爾郡,高陽公主府。
高陽在書房一側牆上的黑板上,鄭重的寫下了一行字。
“拉攏一批,冷落一批,逼反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