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激烈的爆竹聲,在寒風凜冽,雪花飛舞的長安朱雀大街忽而響起。
聲音雷動,驚得周圍坊市酒樓茶肆中的客人們,都是不由一愣,今日這鬼天氣,還有哪個大戶人家迎親嫁娶?
一些好奇的人頂著拍打在臉上的飛雪,看清楚外面的隊伍。
當看到那隊伍的最前面,一身戎裝鐵甲,鬚髮和戰盔鳳翅上都滿是飛雪的身影后,所有人都是不由一愣。
“今日朝廷有兵馬出征?”
一人疑惑詢問左右,眾人皆是紛紛搖頭。
“那是鄂國公尉遲敬德將軍?他不是才從貝加爾郡回來嗎?這之前大搖大擺的去皇宮,我還以為是要去領賞呢,這怎麼一轉眼,又把戰甲穿上了?”
眾人疑惑的彼此議論著。
讓他們看不懂的,除了尉遲恭的操作之外,還有其身後的鄂國公府家將們,這些人從皇宮的方向出來,而且竟也全都著甲執銳。
“尉遲將軍這是又要出征?!”
有膽子大的出聲詢問。
聽到動靜的尉遲敬德急忙壓制住那近乎本能的就要大笑的毛病,故作矜持,一副肅穆的模樣,騎在戰馬之上,對著周圍圍觀的百姓拱手。
“某於北境戍邊多年,甲不離身,刃不離手,如今回來了這個毛病還未改掉,特向太子殿下請求准許半月改正,大家不必驚慌,大唐有我尉遲恭在,必不會教賊人禍亂蒼生!”
圍觀百姓:“.......”
講實話,若是別人這副文縐縐的模樣,說出這麼一番話。
他們還會本能的感動和敬佩一二。
但是你尉遲恭.......誰特娘不知道你和程咬金並稱長安雙惡。
此惡不僅僅是說兩人兇惡,更多的也是在說明兩人粗蠻無禮。
你特娘進宮的時候,大搖大擺的騎在馬上的時候,還穿著國公朝服,如今回來的時候,就換上戰甲了?
隊伍後面,霍國公柴紹搖頭嗤笑。
粗痞就是粗痞,裝逼都裝得這般粗俗。
太子殿下給這廝贈詩,純純是讓太子殿下的詩才遭了汙濁。
“哼......回府!”
“國公,咱不去禮部走走?登個報什麼的......”
身旁霍國公府出身的參將疑惑詢問,柴紹冷笑一聲。
“登什麼報?老夫食君之祿,衛國戍邊,本就是臣子應盡的義務,登報作甚?莫不是嫌太子殿下太清閒了?”
那人似懂非懂,但也只能默默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