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子殿下,臣幸不辱命,已將逆賊松贊干布帶到!”
大寧王慕容順沒有了在外面,面對吐蕃眾人時候的倨傲,神態謙卑又滿是恭順的衝著李承乾行禮。
李承乾擺了擺手,立即便有幾名皇宮侍衛,拖拽著消瘦狼狽了不少的松贊干布,來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看樣子,你偏偏就是喜歡這樣被綁著來到長安,孤上次饒恕了你,至今也不過才三四年........”
李承乾漠然的俯視著眼前這個喪家之犬。
後者顯然也是明白,自己接下來的下場的,倒是一點沒有求饒或是恭順的打算。
冷笑又猙獰的梗著脖子。
“哼!成王敗寇,說這麼多幹什麼,砍了我吧!”
話音剛落,身旁的慕容順便是面色倏然一冷,腰間馬鞭瞬間惡狠狠的抽在對方的身上。
“都到了這裡了,還敢囂張!看樣子還是欠收拾了!”
“啪啪啪.....”的鞭子聲,馬鞭在慕容順的手中,抽出了殘影,抽得松贊干布身上的獸皮外衣都被當場抽爛,露出裡面消瘦又滿是鞭痕的肌膚。
很顯然,這一路上這位大寧王可沒少款待這位吐蕃的贊普。
松贊干布蜷縮在地上,鞭子抽打在他的身上,卻是沒有讓他露出哪怕一聲痛呼,只是看向李承乾的眼神,愈發的兇狠野蠻。
活脫脫就是一頭無法馴服的惡狼。
見狀,李承乾嘴角微微勾起:“孤都有些佩服你了.......”
他抬了抬手,示意慕容順停手,而後又命人給其鬆綁,指了指面前的空位,還親自給其倒上了一杯熱茶。
“殿下......”
王德有些擔心,李承乾卻是斜睨了他一眼。
“就他這三兩肉,還能動孤不成?”
王德不再說話了。
慕容順沒有離開的打算,站在李承乾的身後,眸光警告又冷冽的死死盯著坐下的松贊干布,滿滿的都是戒備。
松贊干布坐下,口中隱約發出絲絲的倒吸涼氣的聲音,表面上卻是神色漠然又無懼的直視著李承乾,面對眼前的茶水,當場便是一口灌下。
潤了潤嗓子,他深吸一口氣,問起了自己關心的事情。
“薩瑪嘎在哪裡?”
“長安郊外,渭水邊一座小山上,算是風水不錯的地方。”李承乾淡淡回應著,說著還微微一頓,繼而抬頭戲謔的看著面前這個桀驁的男人。
“孤還讓人在旁邊給你留了一個位子。”
松贊干布嘴角抽搐,眼神中多了幾分陰翳。
“你就算是殺了我,也不會如願的!我在吐蕃的那些舊臣,如今害怕大唐的威名,不敢和你們硬碰硬,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會真的臣服你們!”
“如果你指望泥婆國和象雄國,那更是不可能!”
“他們其實比我更加警惕你們大唐!”
李承乾微笑頷首,這件事他自然也是心裡清楚的。
一個民族,而且還是一個生活習慣,信仰和文化已經有了確定的民族,即便是面對漢文化這般包容的文化,也是具備抵抗能力的。
指望幾年,甚至一代人就將其完全馴化和融入。
很難。
便是如今的突厥族和漢族融合,本身都是朝廷一直在暗中推波助瀾和把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