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這些?”
“是!高陽公主殿下只派遣了貼身侍女出宮,給曲陽縣公公子送了一封信,其餘的便再無什麼動作,魏公子那邊也並無什麼反應,似乎回絕了公主的提議。”
李承乾擺了擺手,錦衣衛當即默默退下。
“哎......高陽這丫頭,當初真不應該讓她這般自由散漫啊。”
李承乾頗有些頭疼的嘆息著搖了搖頭。
在他的身旁,當初迎娶了襄城公主的蕭銳,含笑坐在一旁。
這小子如今成家幾年,前一陣子襄城公主更是給他生了個兒子,如今也續起了鬍子,聽到李承乾的感嘆,捻著鬍鬚輕笑回應。
“高陽公主是隨性灑脫了些,但在百姓口中風評卻是極佳,雖說偶有胡鬧,但也都是為民收拾一幫紈絝子弟,算是有一顆俠義之心。”
“殿下當初所為並沒有錯,畢竟您總不能讓所有的公主,都如長樂公主,或襄城公主一個性子吧?”
李承乾斜睨了他一眼。
“呵,孤的姐夫大人最近倒是愈發逍遙得意起來了,這小日子過得,比孤都要舒坦吧?”
蕭銳靦腆的笑了兩聲。
卻是輕輕頷首:“臣能娶到襄城公主這般賢妻,怕是至少十世修緣,臣很滿足,家父也不必再為府中之事操心,公主府和宋國公府的事情,全都交給了襄城公主打理,一心一意跟隨太上皇了。”
說著,他又衝著李承乾拱手:“殿下及公主之情,臣非效死無以為報,今後願為殿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李承乾扯了扯嘴角,揚了揚手中一封金雕從阿拉伯送回的來自漢王李恪的書信。
似笑非笑。
“若是孤送你去吉達港為官呢?”
蕭銳:“.......”
見他臉上表情瞬間凝固,李承乾也沒了逗他的心思,輕哼一聲。
“你能老老實實多上幾天班,待孤的皇姐好一些便是不錯了,要真是有心,不如幫孤想一想這接下來坐鎮阿拉伯的人選吧。”
“雖說那古來什部族的首領蘇夫揚,目前來看對我大唐存在歸心,但總歸非我族類,必要的時候莫說幫我大唐辦事,孤覺得他們背刺我大唐,都有可能。”
“因而我大唐還需要一個身份足夠鎮得住場子的人,長久坐鎮那邊。”
說著,將手中的書信遞給蕭銳。
後者接過信件,看著上面的內容,在看到上面寫得,關於如今吉達港的描述中,那足足容納了數萬崑崙奴的奴隸中心後,瞳孔不由猛地一縮。
倒吸一口涼氣。
之後在看到關於這些奴隸都被猶太人閹割之後,眼眸中又是冷芒閃爍。
“殿下此前言說這猶太族乃利慾薰心之輩,如今倒是已經初露痕跡。”
李承乾輕笑一聲。
站起身走到那庭前梅花前,伸手在那掛著白雪的枝頭彈了一下,雪花簌簌落下。
“他們閹割了那些崑崙奴,某些時候倒算是無意之間辦了好事,省得孤讓人動手,但......在我大唐紙幣發行之上討價還價......孤很不喜歡!”
蕭銳抬頭,注意到這位殿下眼底的殺意,不由心頭一凜。
自從五姓七望幾近被滅,突厥等周邊大患也都被解決,他這個最早跟隨太子的商務部大臣,竟是已經很久沒看到殿下眼中流露殺意的樣子了。
甚至於,他都有些忘記了這位殿下當初的兇殘。
“殿下需要一個什麼樣的人選?若說坐鎮一方,朝中不少大人都可為人選,便是鄂國公,臣都覺得可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