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船之上,接到命令的海軍士兵們,急忙做出響應。
一艘艘小船被急忙的吊著放到海面之上。
而其餘計程車兵們,卻是全都呆呆的看著那正在巨獸身上,左右踱著步子,時不時蹲下身子撫摸一下對方的太子李承乾。
“那,那,那是太子殿下?!”
“這,這......張哥,你你快掐我一下,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我今天當值也沒喝酒啊!這是怎麼了,我的眼睛......”
海軍士兵們震驚的議論著眼前的畫面,而劉仁軌卻已經是率先一個飛躍,落在了那小舟之上,划著船槳,便朝著“覆海大聖”的身邊靠近。
而越是靠近,劉仁軌便越是能夠感受到自己如今的渺小。
“殿下,您,您快滑下來,末將接著您!”
他試探性的壯著膽子想要往上爬,但溼滑的表皮卻是讓劉仁軌根本無法借力,腰間有匕首,此刻更是不敢用。
只能壓著嗓子,對著此刻上面的李承乾叫著。
“呵呵,劉將軍不必緊張,它不會傷害孤,相反的,此乃我大唐鎮海神獸!”
爺爺!
你是我劉仁軌的親爺爺!
別神獸不神獸了,您要是被傷了哪裡,末將九族全都陪葬,也會是這華夏的罪人啊!
見劉仁軌四十多歲的漢子,此刻好似已經要焦急的當場哭出來。
李承乾最終咂吧了一下嘴,還是腳下一躍,落在了那小舟之上。
“快快快,上船,殿下您坐好,末將這就送您上船.......”
當身份高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是你明知道沒危險,並且也證明了其中沒什麼危險,但手底下的人,卻是絕對不敢就真的當成沒危險。
劉仁軌親自划槳,腎上腺素讓他的速度快得飛起。
很快便是在船上官兵的協助下,將李承乾又拉了上去,而當他再登上寶船的時候,整個人都好似瞬間虛脫了一般。
躺在甲板上,劇烈的喘著粗氣。
李承乾無聲的嘆息一聲,暫且讓覆海大聖離寶船遠一些,後者乖乖離開一段距離。
這下,寶船之上的眾人才終於稍稍放鬆了幾分。
將劉仁軌拉到一旁,李承乾深吸一口氣,負手站在那裡,看著不遠處的“覆海大聖”,忽而開口。
“劉將軍,難道你就不意外,孤這個大唐的太子,從未出過海,我大唐也從未有過遠洋阿拉伯那般的事情出現過,但,孤偏偏拿出了詳細的海圖和航線?”
劉仁軌一怔。
看看一副神秘莫測模樣的太子,又呆呆的看向那遠處的龐然大物,似乎是被拒絕而有些傷心,那龐大與可愛絲毫搭不上邊的“鯤”,正在抗議般的攪動著海面。
“殿,殿下,您是說.......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