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
“我錯了嘛~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我以後肯定再也不亂跑了,我發四!”
高陽小心的看了一眼李承乾,見自家皇兄一副神色凝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樣子,嚇得她小心肝頓時一顫。
也不敢再繼續裝啞巴,趕忙可憐巴巴的哀求起來。
李承乾:“.......”
這丫頭這副樣子,你讓我怎麼相信,這東西是她搞出來的?!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神色認真的揚了揚手中的傢伙事兒。
“高陽,你之前不論是放狗嚇哭裴相他們家幾個小子也好,把魏徵的兒子魏書玉揍了一頓也罷,這些小錯孤雖說也責罰你,但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孤不會再說什麼。”
“你是知道皇兄的,犯錯不用怕,撒謊可就嚴重了......孤且問你,這東西,是你做出來的?!”
李承乾目光灼灼,一字一頓的問道。
聞言,高陽急忙搖頭。
站在李承乾身旁的李泰頓時冷哼一聲,指著她便是氣得大罵。
“那你這死丫頭剛才在來的路上,說這火槍叫高陽燧發槍,還說是你搞出來的......”
誰曾想,下一刻,剛剛還回答說不是她做出來的高陽,卻是黛眉頓時一擰。
“四哥,我哪裡騙你了?這火槍的確不是我做出來的,我又不會用軍工坊的那些工具,怎麼?不會用工具,不會畫圖紙,我提出建議而後讓人制作出來的東西,我署名有問題嗎?!”
“那貞觀火車也不全是七皇兄搞出來的啊!他還是鐵道部部長呢!”
李泰被這丫頭頂的臉色漲紅。
不過,李承乾卻也立刻抓住了高陽話語中的重點。
“高陽,你是說,這東西的發明,是你提出建議改進的?”
高陽頷首,卻又是瞪了一眼討厭的四哥李泰,這才面對大哥李承乾的詢問,老實回答。
“之前皇兄你讓我跟你習武,可,可習武太苦了......”高陽聲音弱了幾分,小手彼此揉捏著。
“我,我然後不是就從太原府跑回長安嗎?那會兒四哥監國,我就讓四哥答應讓我去軍工坊裡學習使用火槍.......”
李承乾點點頭,這件事他自然知道。
“然後呢?”
“然後......然後當時軍工坊裡匠人們在搗鼓那什麼連發燧發槍......我練了一陣子幷州燧發槍之後,就覺得那東西有些笨重,而且......火藥燻眼睛。”
“我,我閒的沒事,就在那幾個工匠一邊提意見嘛.......”
高陽說一半,微微一頓,又似是埋怨的瞪了一眼李承乾身旁的李泰。
“四哥交代那些老匠人不必搭理我,我就只能找了幾個帝國大學那邊轉過來的實習生,然後就做出來了。”
李承乾轉頭,看向了身旁的李泰。
後者額頭冒出冷汗,趕忙拱手:“皇兄,這件事我也還不清楚,最近事情太多,軍工坊那邊也沒有怎麼多管。”
李承乾點點頭,沒多說什麼,李泰卻趕忙跑出殿外,讓親信將長安城外軍工坊的負責管事招進宮中。
連帶著,還將幾個跟隨在高陽身邊的年輕匠人,也都一併招來。
正在幾人等候的功夫,李承乾也是細細打量起來手中這把左輪。
造型上,倒是和後世最早出現的柯爾特1851左輪手槍頗為相似。
見自家皇兄似乎對自己的作品頗為看重,儘管還不清楚,自己的小屁股會不會在今天挨板子,高陽還是一副獻寶的模樣,將腰間一個尖嘴小木瓶,遞到了自家皇兄的面前。
“嘿嘿,皇兄,這裡面是底火......”
好歹是在軍工坊裡隨意玩了一年多的丫頭,對於火器的認知,在這個時代的人們中,都屬於頂尖的存在。
李承乾沒說話,接過小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