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同意了。
從京兆府升任到御史臺諫議大夫,接替了曾經魏徵位置的戴胄出列彈劾。
說有奏報說河北道懷洲之地出現當年佛門採生折枝之惡事,然懷洲刺史卻一點沒有作為,事情鬧到了御史臺。
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甚至連走神之中的晉王李治都是面色瞬間一冷。
宣錦衣衛指揮使乾樓上殿,李承乾又是一通臭罵。
責令對方和御史臺及刑部之人,即刻前往河北道懷洲之地,全力追查此事,務必將罪魁禍首及其黨羽抓得一乾二淨.......
朝堂之中,涉及河北道的官員們又是不由戰戰兢兢,紛紛決定下朝之後立刻寫信回去,問問是不是有什麼不長眼又沒腦子的親族牽扯其中。
之後。
禮部彙報了今年科舉之中成績優異,且已經赴任各地理政半年多的考生的當地治理情況考評,這邊剛剛奏報完。
戴胄便又是站了出來,他又要彈劾。
這次直接針對禮部,說禮部誰誰誰收受了賄賂,對山南道一個世族開了後門,讓本來應該被刷下去的世家子重新出現在了中舉榜單中,甚至還安排了去一縣擔任縣令。
當地百姓多有受其惡政壓迫云云.......
禮部那個被彈劾的,當場就跪了,李承乾好好的心情又被糟踐了一頓,揮手,都不走大理寺和刑部了,直接讓錦衣衛把人領走。
去詔獄審問......
下朝,百官皆是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對戴胄這個傢伙紛紛避之不及,像是躲避瘟神一般。
李承乾把手頭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去逗弄自家一對兒女,結果兩個小傢伙都睡了。
乾脆又去找自己的另一個玩具。
“小兕子~叫皇兄~來,叫皇兄~”
李治沒眼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又是要處理今天朝會後多出來的那些個事情。
“啊啊啊!皇兄,我真的快要撐不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小兕子都咯咯咯笑著笑不動了,在龍椅之上沉沉睡去,被長孫皇后的宮女抱去了立政殿。
李治終於是再也憋不住,大聲的抱怨起來。
一副就要掀桌子的模樣,讓李承乾趕忙上前安慰。
“哎呀,稚奴你這不是挺有精神嘛?這樣,孤幫你批一些.......”
李承乾話說一半,見自家九弟雙眼瞪大,一副“你還是不是人”的震驚模樣,瞪著他,趕忙乾咳兩聲急忙改口。
“孤是說,孤自己批一些,你先休息一會兒......王德,去吩咐御膳房,給孤的九弟安排些吃食,在安排碗甜湯。”
王德注意到李承乾的眼神,瞬間會意。
恭敬下去辦事。
李治卻是再也撐不住了,一把抓住李承乾的胳膊,眼中盡是對於自由和假期的渴望。
“皇兄,三個月了!自從父皇南下,我已經被你綁在皇宮裡,三個月沒有休沐了!三個月啊!”
“沒你這麼使喚人的啊,當初使喚四哥的時候,你還當個人,如今......”
“咳咳!”李泰一旁大聲的咳嗽了兩下。
“稚奴啊,你這話我就不能當做沒聽見了,當初難道本王有休沐嗎?三個月?三個月你就頂不住了?本王這眼瞅著就要頂夠三年了!”
李治除了怕長孫皇后和李世民,也就對太子李承乾這個大皇兄有些發怵。
面對李泰這個四皇兄,那是真的一點都不怕。
梗著脖子便是大喊。
“那你再幹三年啊!之前三哥、五哥還有六哥他們在的時候,你不是逢人就說,你比他們強,皇兄有多倚重你嗎?你不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