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彈簧一般,從床榻之上瞬間飛起。
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便是怒目而視。
“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汙衊朕,朕剛才是這麼說的嗎?!”
李泰輕笑一聲,宛若貓戲老鼠一般,雙手抱胸,擋在那竇姓史官身前。
“皇爺爺何故動怒?這人不過是孫兒麾下洛陽竇氏一個官員,恰巧如今在長安修史”
李淵張著嘴,咬牙切齒。
“朕是說,朕剛才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李承乾輕笑:“那皇爺爺是答應了?放心,這麼多的國策,孫兒肯定會給皇爺爺你派遣一些官員協助的。”
“那西洲郡之事,孫兒就拜託皇爺爺了......”
他笑著點頭,似乎頗為滿意李淵的這個選擇。
一邊說著,一邊還就要給李淵拜禮。
卻是嚇得李淵光著腳,將當即從床榻之上一躍而下,將他瞬間扶住。
李淵面容顫抖,嘴唇都似乎在哆嗦,面對李承乾這個“真·孫子”,卻是敢怒不敢言。
“承乾吶,西洲郡那邊環境艱苦啊~皇爺爺這身子骨,可經不起那般折騰......不如,這些事情就留給你們這些後輩做......”
“行啊!”
李承乾還未說話,李泰卻是已經笑著直接點頭。
“那皇爺爺你就留守長安,負責監國!”
李淵:“!!!”
“想都別想!”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然而,李泰卻只是目光淡淡的朝著身旁的竇姓史官看了一眼。
後者低頭,瞬間會意。
手中一杆細毛筆刷刷刷的便是開始在一本小冊子上筆走龍蛇。
“魏王勸之以理,曰:長安社稷神器穩固之聖基,太上皇可領日月之權柄,治國為民,亦可安吾等兒孫忠孝之心”
“高祖怒曰:賤民之食祿於朕何焉,前朝之遺禍平矣,朕授得天子之能,佑得萬民無兵禍災餒,萬民當敬朕若奉神明,拜天位越蓋始皇,竟貪心食之肉糜,此比漢之黃巾何如?”
“魏王大驚......”
“停停停!別寫了!艹!來人,把這個扭曲事實的混蛋給朕拖出去砍了!碎屍萬段!!!”
李淵暴怒的就要抽刀砍人。
卻是驚愕的發現,原本應該擺放著他佩劍的架子之上,如今卻是空無一物。
他怒而轉頭,對上的便是當今太子那謙遜溫和的笑臉。
“皇爺爺,切勿動怒,怒急傷肝......”
李淵:“.......”
他深吸一口氣,臉上艱難的露出幾分溫和,甚至諂媚的笑臉。
“呵呵,承乾吶,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嘛~西洲郡發展哪裡需要那麼急......治大國如烹小鮮的道理,你的母后肯定教過你的。”
李承乾含笑,卻是絲毫沒有接話茬的意思。
就這麼笑著看著對方。
眼神卻好似是在說。
“大唐的開國皇帝陛下呦~你是要選擇長安這個金囚籠,還是要選擇西洲郡那個銀囚籠~亦或者是史書裡面的銅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