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玄奘看著手中來自大唐錦衣衛指揮使的命令,輕輕撥出一口氣。
“阿彌陀佛......”
“指揮使大人讓我等對那遮婁其王國也展開滲透,且尤其要對南部的海港地區重點掌控,看樣子,今後我大唐應該是會從海上來這片土地。”
“如今吐蕃和其他高原各國,都瘋了一般的來戒日王朝捕奴,搞得人心惶惶。”
“那位殿下卻是又盯上了遮婁其王國了嗎?”
玄奘滿心憂慮的模樣,引得一旁盧文虎翻了個白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不屑撇嘴。
“這幫懶惰的土著猴子,卻是能夠有如此富饒的一片沃土,正所謂天下沃土,有德者居之,我大唐有太子殿下在,所有人都能過上好日子,這片土地本來就該我們的!”
他轉頭,看向了鄭午陽。
“老三,眼下戒日王朝這邊亂得厲害,很多事情沒了你不行。”
“且這邊佛門力量的調動,也免不得需要玄奘這個禿驢幫忙,遮婁其王國那邊我去吧......”
玄奘雙手合十,嘆息一聲。
“伏虎法師,你如今也是你口中的禿驢......”
鄭午陽沒有理會兩人的鬥嘴,一份份的認真看著這些新人的資料,開始著手分配人手。
曾經只能算是太原府北鎮撫司內部,一個分屬負責戒日王朝這邊情報的一個部門,如今卻也在太子的命令下,分離了出來。
而他鄭午陽,如今就是錦衣衛天竺鎮撫司代理鎮撫使。
他揮了揮手,先示意眾人下去稍作休息。
他自己則是怔怔的看著手中這塊升官後的腰牌,神色恍惚。
一旁,盧文虎滿臉的羨慕。
“要是我也能夠掙到這樣一份功勞,想來太子殿下那邊應該能夠赦免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吧?”
鄭午陽沒有說話,這個結拜大哥,腦袋就是缺一根筋。
如若范陽盧氏二房的人,是被迫跟著遷到高句麗的,為何如今這麼多年了,一點沒有和大唐之人接觸的動靜?
若是能夠給大唐提供一些范陽盧氏的情報,那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但他可沒有聽說過有這些事情。
當然,也可能是他官職太遠,無從得知。
但這些猜測,鄭午陽是不會和盧文虎說得,玄奘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嘆息。
“伏虎法師,若是想要去那遮婁其王國,那邊的教義還是需要了解一些的,免得惹上一些不該惹的亂子,誤了大事。”
“在下最近翻譯過來的那些經書,還是要多多研習才是。”
盧文虎一翻白眼:“滾!別特娘跟老子提那些什麼狗屁經文,說得老子腦仁疼!”
鄭午陽沒有說什麼,按照盧文虎剛才說得提議,直接安排其挑選人手,南下去遮婁其王國那邊,鋪展情報網,並且謀劃暗中掌控海港的事情。
吐蕃的捕奴行為比起此前任何時候,都要激烈兇殘。
在沒有了後顧之憂,且身負無邊鉅債的情況下,吐蕃每年單單需要給大唐支付的錢財,就至少有200W貫。
再加上給象雄的賠償金。
每年光是固定的最低需要支付的債款就有可怕的215W貫。
拋去自身出兵捕奴,以及國內治理需要的經費,松贊干布儼然已經成為了一頭被債務驅動到無法後退和停歇的豺狼猛虎。
泥婆國邊境。
站在城頭之上的泥婆國國主烏達亞·德咓臉色陰沉的看著從城池前的窄道,進入山口朝著吐蕃境內回去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