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應國公府。
由於得到了李淵的提前知會,今年原本在地方擔任刺史的他,也是來到了長安。
“咳咳咳.....”
“父親,您的身體怎麼樣了,這湯藥每日都有服下,為何遲遲不見起色呢?”
武順剛一回到府中,正準備去自己父親那邊請安,走到門前,卻是聽到了裡面一陣嘶啞的咳嗽聲。
頓時臉上原本的笑容,也不由得變得擔憂起來。
走進房門,母親楊氏和大夫人相里氏,正在一旁焦急的服侍著。
“順兒回來了,咳咳咳,今日東宮辦差可還順心?未曾受到太子責罰吧?”武士彠一邊咳嗽,一邊看到自己的大女兒。
卻是第一時間詢問。
武順點頭,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但還是將自己帶回來的對聯拿了出來。
“太子殿下寫了一些叫做春聯的東西,賜給我等,這是女兒的這一份,說是掛在門前,類似於我等使用的桃符。”
一旁,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原本還期待是什麼東西。
在看到,竟然只是幾張紅紙之後,頓時撇了撇嘴。
“這太子也未免太小氣了,如今年節,就送兩張紙,這......”
“住嘴!!!”
武士彠被自己的這兩個蠢貨兒子,氣得當場呵斥一聲。
又是引得一陣劇烈的咳嗽。
然而一雙好似要殺人的眸子,卻是凝視著兩人。
“汝莫不是要給這應國公府,招來殺身之禍!?莫說乃是太子親筆,即便是假人之手,但凡是太子所賜,那便是君恩!”
“去!自己去祠堂跪著!沒有老夫的准許,不許出來!”
相里氏不由得面色一變。
“老爺,明日可是除夕.....”
“除夕又如何?!若是這兩個逆子今日所說傳揚出去,這便是我應國公府滿門的最後一個除夕!去!休要多言,這兩個逆子,就是往日被你驕縱管了!”
“看看順兒,再看看曌兒,甚至即便是年齡最小的司兒,如今也已然懂得幫著府上打理,為何偏偏這兩個逆子,一點正事都不幹?!咳咳咳.....”
說到激動的地方,武士彠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相里氏心中暗恨,目光不著痕跡的狠狠在後入府的楊氏身上瞥了一眼。
“老爺,這也不能怪他們啊,他們兩兄弟確實是缺少歷練,不如.....老爺您看看,如今長安宋國公,趙國公他們不都是把人送到了太子那邊,不如您......”
此話一出,武士彠差點沒有被相里氏這個蠢貨當場氣死。
“你以為當今太子是什麼貨色都要嗎?那宋國公蕭家的蕭銳,如今也不過剛剛加冠不久,卻已然能夠將幷州的新政商務管理的井井有條。”
“盧國公家的兩個兒子,那都是跟隨當今太子,在草原上和突厥人廝殺過多少次,刀口上活下來的!”
“還有魏國公的那個長子,老夫這個卑賤的商賈出身的那些彎彎繞繞,這兩個逆子尚且都一竅不通,難道要老夫舔著一張老臉,把這兩個屁都不懂的蠢貨,送去東宮?”
“我應國公府滿門,就該因為這兩個逆子,盡皆人頭落地嗎?”
“再說房家杜家的二兒子,他們兩個哪個不是兢兢業業的完成了太子殿下的每一項任務。”
“當日陛下要給太子東宮甄選女官,若非是老夫在太上皇那邊,還有些情分,承蒙他老人家照顧,你以為,就憑藉老夫這個區區的應國公,能夠把順兒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