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露出一身還打著補丁的內襯。
儘管身陷囹圄,看起來臉上還有些許虛弱,但此刻和李承乾對視的時候,卻是腰背挺直。
“魏徵?”
魏徵瞳孔微微一縮,沒想到李承乾竟然一下說出了他的身份。
“中山郡王竟然知道我名。”
李承乾淡淡一笑:“想要讓我死的人,我怎麼會不記得呢?你可不止一次在我那好大伯的面前說過,讓他們誅殺我秦王府一脈了。”
聞言。
李承乾的身後,頓時傳來幾聲來自於太子李建成子嗣的怒罵。
李承乾微微回頭,眸子在自己的這些個堂兄堂弟身上掃過,隨後又緩緩的落在了魏徵的身上。
“看來魏大人在東宮的威信不低啊,我這些原本還像是鵪鶉一般的堂兄堂弟,因為魏大人一句話,倒是變得勇敢起來了。”
“看來魏大人有辦法救他們?”
魏徵凝視著李承乾,緊咬著牙關。
“老夫已經說了,你殺了他們,你將徹底和那個位置沒有關係!”
李承乾不屑一笑。
“危言聳聽!”
說著,竟是在後者驚駭的目光中,忽然猛地一刀。
“咔嚓!”
看著劈斷牢門鎖鏈,直接提刀走進其中,又一腳將想要衝上去反抗的幾個太子子嗣踢翻,抓著其中年紀最大的安陸王,來到自己監牢面前的李承乾。
“中山郡王!你要幹什麼!?”
李承乾臉上滿是冰冷,一柄長刀架在這位記憶中沒少和齊王府的幾個子嗣,針對他們秦王府的河東王。
“你既是隱太子的謀臣,今日本王就給你一個救下他們的機會!”
“本王問策,你若能答得令本王滿意,本王就放他一條生路!”
不等魏徵同意與否,李承乾深吸一口氣。
“中山郡王問策!”
“若我父王繼位大寶,統御社稷,當下最要緊之事為何?當如何解決?”
魏徵咬牙,然而,看著李承乾手中刀鋒已然是在安陸王脖頸處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周遭安陸王的生母亦隔著監牢,對魏徵大聲呼救。
縱然心中千百般不願。
此刻也只能擰眉思索。
半晌。
“當今陛下子嗣,唯剩秦王一人,而秦王府掌控皇宮,又有兵權,眼下最要緊之事當安撫群臣,尤其是東宮舊臣和陛下武德老臣。”
此話一出,李承乾臉上笑容不由變得詭異起來。
“所以,魏徵你這是在向本王求饒嗎?”
魏徵驚愕,隨即一張老臉瞬間漲紅,整個人更是氣得當場站了起來。
“某就是死!也絕不會做背主之事!”
李承乾挑眉,手中長刀輕輕下壓幾分。
在安陸王的一聲聲恐懼悲鳴聲中,李承乾冰冷刺骨的聲音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