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何彥東這話之後,喧鬧的演武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無論是那些前來道賀的賓客,還是天冥閣的弟子門人,無一不是張大了嘴巴,愣愣地看著那盔甲染血的年輕人。
“聖武劍宗?”
“這個宗門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經被覆滅了麼?”
“怎麼還會有聖武劍宗的弟子出現?”
……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陣議論的聲音,不約而同朝何彥東望了過去。
有的人,眼神中帶著不解的神色。
有不少人則都是一臉憐憫地看著那身形挺拔如松的年輕人。
既然是十年前,就被天冥閣滅掉的宗門弟子,如今不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居然敢跑到蠍龍子的百歲壽辰上,前來撒野。
當真以為,蠍龍子那一副笑眯眯的面容下,便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腸了?
此時,就連一向冷漠的那位執法殿殿主,此時都是睜開了眼睛,朝演武場這裡看了過來,眼神中,有寒意閃過。
十年來,東玄域幾乎沒有一名聖武劍宗的弟子長老出現,九成的功勞,都要歸功於這位血手閻羅。
沒有人知道,這位血手閻羅,到底是用什麼手段,讓當年在東玄域威名赫赫的聖武劍宗,徹底絕跡。
便是那蠍龍子的老臉上,笑意也是略微收斂,只不過,以如今他的養氣功夫,倒不至於跟一名聖武劍宗的餘孽動手。
有麾下這麼一大批天賦卓絕的年輕弟子,有收拾一個聖武劍宗的餘孽,還不是綽綽有餘。
蠍龍子心中如是想到。
司鴻業朝血手閻羅那裡看了一眼,得到後者的眼神示意後,嘴角便是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聖武劍宗的餘孽,不是應該夾著尾巴,躲進那些深山老林,躲到我們天冥閣找不到的地方嗎?你這傢伙,倒是有勇氣,敢來自投羅網。”司鴻業嘿嘿笑道,他本是一流殺手,一身修為已然達到武宗之境,便是遇上二星武宗,都敢拼上一拼。
方才,與天冥閣那些年輕修士戰鬥時,司鴻業故意壓制了實力,倒不是藏拙,而是那位血手閻羅囑咐,今日是閣主大人的百歲壽辰,不可殺戮,司鴻業這才一直壓制著殺意。
如今遇到聖武劍宗的餘孽,又得到了血手閻羅的允可,司鴻業可以放開手腳,大殺一番。
“是不是自投羅網,你很快就會知曉。”
何彥東冷哼一聲,這道聲音,自然落到周圍那些賓客耳中,讓人不禁驚歎,這個披甲年輕男子的勇氣。
在天冥閣的大本營,居然還敢如此說話,委實是太有膽魄了。
何彥東話音落下後,便一個箭步衝出,身形快到,令許多人,根本無法捕捉他的身形。
嘶!
這番速度,引起了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司鴻業雙目也是微微一凝,只見他腳掌在地面上一踏,迎著何彥東便是掠了過去,氣勢恢宏,殺意驚天。
二人之間的距離,眨眼便拉近,他們同時出手,何彥東食中二指併攏,旋即有一束幽光飆射而出,瞬間撕裂空氣,奔雷一般,射向那司鴻業。
見此情形,司鴻業雙臂交叉,在胸前防禦那道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