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溪言說道:“這顯然是極難的事情,除非千海境崩塌,但其實傀儡突然能夠增強本身就有一些問題,或許也真的有能殺死傀儡的辦法,只是我們暫時沒有找到。”
千海境裡傀儡的存在,他們都是有聽聞的,但等他們真的看到傀儡,才發現還是有些不一樣,而那些所謂的不同之處,很大可能便是問題所在。
陳子都這時說道:“我們還是先匯合謝春風他們到南城門看看究竟吧。”
他又看向李夢舟,問道:“你傷勢如何?”
李夢舟搖搖頭,說道:“我沒受什麼傷,只是氣海靈元耗盡罷了,慢慢恢復就好。”
他在南城門外的確沒有受傷,也就只是面對杭子玉和柳澤的時候,受了點傷,但也無關緊要。
他們下得城頭,鍾溪言和陳子都分別朝著東城門和北城門而去,李夢舟則獨自一人又回了南城門。
南城門裡匍匐著不少傀儡,它們就好像真的變成了石頭,那些守城的修行者也都被傀儡殺乾淨,只有柳澤靜靜站在街道上,注視著那些傀儡。
劍氣石龍造成的破壞,僅僅是毀了上城牆,並非整座牆都塌陷,但那種高度對於傀儡而言,已經不算什麼障礙,輕易就能跳上來。
“我們打算繼續守城。”
李夢舟站在柳澤的身後,淡淡說道。
柳澤回身,沉默了片刻,說道:“這城守不住,若南城門不破還好。”
李夢舟說道:“所以要放棄這裡,退到內城。”
柳澤皺眉說道:“琅琊城的堅固皆在外牆,傀儡輕易打不破外牆,可卻能輕而易舉攻入內城,城裡的修行者數量有限,何況還要守著其他三座城門,內城的門根本擋不住。”
李夢舟說道:“那就要看是傀儡先破城,還是我們之中有人先破入五境。”
柳澤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很是難以置信的說道:“為何要這麼做?”
他很難理解。
守城的結果已經很顯而易見,若要守住,便需要至少有一人能夠破入五境,但破入五境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一旦守不住,整座城裡的修行者全都要喪命,這本來應該是很好選擇的答案。
李夢舟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
柳澤沉默了很長時間,說道:“若真的要守城,我或許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李夢舟看著他說道:“你在城裡,當然要守,除非你現在選擇離開。”
柳澤搖著頭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破入五境的機率遠比傀儡破城低得多,若要阻止傀儡破城的時間,便必然要以陣術加持,我的老師是魏國國師,青羽宗的宗主,但我還有一位老師,他教我陣術。”
李夢舟很意外的看著柳澤,“你會陣術?”
柳澤說道:“我魏國裡很低調,除了幫著老師處理一些事情,剩下的時間便只有修行,難免也學了很多東西,陣術只是其中之一,我算不上什麼陣術師,但想來抵擋住傀儡破城的速度還是能夠做到的,希望七先生真的能夠在城破之前,破入五境。”
......
某州郡,某座城外。
楚滄嵐和楊麒走出這座空城,看著前方不遠正在同傀儡搏殺的青年男子,神情頗有怪異。
因為在他們入城的時候,那名青年男子就已經在了,等到他們在城裡吃飽喝足走出來,青年男子還在。
“那傢伙是瘋了麼?”
楊麒很不能理解青年男子的行為。
雖然殺死傀儡的瞬間能夠讓得天地氣運短暫變得濃郁很多,但不吃不喝,一直不間斷的殺傀儡,便是相當怪異了。
青年男子是一名持刀的修士,神情很是嚴肅,彷彿把殺傀儡當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