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敢笑搖了搖頭,說道:“時方雪已經被我重傷,而你和唐聞柳合力都未能打贏我,現在僅你一人,何來的自信說出這種話?”
趴在木[ fo]皆然懷裡的那隻黑貓面朝向林敢笑,幽藍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天空下很是詭異。
林敢笑緊緊蹙著眉頭,沉聲說道:“我已經玩夠了,現在落青冥已經降臨,而你們一個不少全都站在這裡,正好讓本帝君飽餐一頓!”
望著此刻的林敢笑和木皆然,李夢舟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說道:“唐神將牽制落青冥的時間有限,如今皆然大師欲要出手,但勝算恐並不高,雖然相比起來,我們修行低微,但也不能坐以待斃,總要做些什麼。”
蕭知南看著他說道:“你很累?”
李夢舟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念力消耗過度,並無大礙。”
《蠶滅卷》雖能自主補充他消耗掉的念力,但如果他一瞬間全部消耗掉,《蠶滅卷》也很難及時補充,開啟陣術缺口時,所需念力極其龐大,也正因如此,李夢舟才需要蕭知南的幫助,他只是稍感精神不佳,倒也確實沒有大礙。
沈秋白和北藏鋒他們也都朝著李夢舟走過來,雖然他們剛剛才從陣術世界裡逃出來,但眼下的情況也很明顯,縱使他們都以筋疲力盡,卻仍有可戰的念頭。
北藏鋒淡淡說道:“皆然大師是南禹大德,修習著枯禪神通,雖未能打破五境的壁壘,但也是德高望重的強者,在南禹的地位僅次於無念大師,有皆然大師親自坐鎮天棄荒原,也可見枯禪寺鎮壓山外人的決心,只要我們能助皆然大師一臂之力,並非沒有取勝的希望。”
歐陽勝雪說道:“皆然大師雖是南禹大德,但畢竟只是知神境的修為,而敵人恐怕遠非知神境那麼簡單,若要勝過,勢必要付出很慘痛的代價。”
沈秋白接著說道:“正因如此,我們便不能只是旁觀,哪怕我們實力不足,或許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但面對山外人,我輩修士的態度卻是不能弱的。”
“沒錯!”謝春風和鍾溪言他們也都上得前來,朗聲說道:“我輩修士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縱使敵人再是強大,縱使往前便會沒命,也不能給自己丟人,給宗門丟人!”
他們的氣勢如虹,彰顯著年輕一輩修行者的氣魄。
李夢舟抽出身後的驚蟄刀,看著他們說道:“那便去!”
......
望著那些紛紛站在木皆然身後的年輕修行者,林敢笑忍不住拍了拍手,微笑著說道:“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越是年輕,便越是不怕死,而越老,便也越是怕死,我當然也是怕的,但可惜你們殺不死我,既然你們都來送死,那本帝君便照單全收!”
“皆然大師。”沈秋白他們沒有理睬林敢笑,而是朝著木皆然見禮,隨後說道:“現有唐神將牽制那隻怪鳥,而我們雖修為低微,卻也想出一份力,協助皆然大師共同禦敵。”
木皆然回首看著他們,輕聲說道:“帝君林敢笑,是蕩魔時期山外修士裡面打破五境壁壘的超然存在,哪怕時隔那麼多年,林敢笑的實力有所減退,可他只需看你們一眼,便也能要了你們的命,他想要掠奪你們的氣海靈元,自然不會輕易讓你們死去,但你們也無需主動站出來,我終究還沒有敗。”
蕭知南說道:“皆然大師可有對策?”
木皆然沉默了片刻,說道:“且讓我一試。”
沈秋白他們面面相覷,雖然木皆然的話是事實,可他們總想著哪怕作用微乎其微,也要盡力而為,但既然木皆然想獨自迎戰林敢笑,他們便也無話可說。
此刻時方雪忽然來到近前,淡淡說道:“這場戰鬥的意義不同,我能明白你們的想法,但皆然大師比我們所有人都想殺死林敢笑,且就在這裡看著吧。”
木皆然朝著時方雪點了點頭,便踱步向林敢笑走去。
“出招吧。”林敢笑揹負著雙手,靜靜等待著木皆然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