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牆之隔,但是城外的空氣,是自由的。
韓氏憂心忡忡:“文瀾,咱們這樣,是不是私逃啊!”
“娘,您不是私逃,您有休書。”
她自己才是。
但是她並不在乎。
韓氏道:“那你和安家的婚事,是不是該給安家一個說法?”
“安家的表姑娘上門謾罵侮辱我,”盛文瀾淡淡道,“錯不在我。我是忍無可忍,所以只能離京。”
韓氏:“哎,其實你忍一忍,說不定那三少爺,不是那般想的。”
“忍?然後忍氣吞聲一輩子,像您一樣嗎?”
韓氏拿起帕子擦拭眼淚,卻不再說話了。
女兒說得沒錯,她忍受了大半輩子,結果呢?
還不是換來了一紙休書?
一行人路上十分順利,京城那邊也沒有任何訊息。
沒有訊息,大概就是好訊息。
盛文瀾已經給貓貓寫信,告訴她自己在回程路上。
貓貓也已經回信,說會派人接應她。
“姑娘,”在客棧休息的時候,魚兒端著熱水走進來,“奴婢記得,咱們接下來是要走水路了吧。”
盛文瀾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燈火璀璨的運河,輕輕點了點頭:“我娘睡下了嗎?”
“嗯,奴婢先伺候老夫人躺下才過來的。”
盛家那些丫鬟,她們一個都沒帶,這一路上,只有魚兒伺候母女兩人。
盛文瀾道:“那就好,你先把水放在那裡吧。”
運河上有花船,影影綽綽,風挾著咿咿呀呀的歌聲一起透窗而入……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馬蹄鐵踏在青石路上,聲音格外刺耳,打斷了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