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楚國長公主馬娉婷,通身金甲,頭戴紫金冠,冠上紅彤彤的羽翎迎風微微顫抖著好似一團燃燒正旺的火焰。
遠遠的看去,這個分明是個威武的男人,哪裡有半點女子的氣息。
齊躍峰是和長公主交過手的,還是手下敗將,遠遠的看著馬娉婷,齊躍峰便覺得楚國長公主凶神惡煞的。
想想就要把他們齊國國寶一般的美男子交給這樣一個惡煞,齊躍峰便感覺到戰敗的屈辱了。就算他不喜歡齊炫鈺,此刻也有一種小白兔掉進狼窩的惋惜感。
投降的時候,他沒有這種感覺,此刻戰敗的恥辱感卻是越來越濃了。
呸!
齊躍峰狠狠的啐了一口!
他瞎操什麼心!
誰叫齊炫鈺平日得到的寵愛比別人多呢,對他們武官更是愛答不理的。誰讓他自以為長得美,平日就愛顯擺文人的酸腐。要不是他長得美,楚國公主又如何會點名要他!不要他哪來這場莫名的戰爭!都說紅顏禍水,看來男人長得美也一樣是禍水。
活該!
如此一想,齊躍峰心裡的羞辱感頓時減輕了不少。
眼看著馬車就走到了楚國軍隊前面。
楚國長公主拉著馬向前走了幾步對著齊躍峰抬了抬下巴:“開啟車門!”
這是要當面驗人了。
齊躍峰忍了忍火氣沒有出聲。
只見馬車門緩緩開啟,一個青衣白麵的少年站了出來。
齊躍峰認識的,這個小太監是齊炫鈺的貼身太監之一的聽荷,是自幼侍奉齊炫鈺的。
聽荷約摸二十歲上下,加上太監的身份看起來多少有點女子的俊俏。聽荷麻利的跳下了馬車對著楚國公主一拱手:“見過公主殿下!奴才是鈺王殿下的貼身太監。公主殿下有所不知,我們鈺王殿下自幼體弱,每逢秋冬交替之際,咳喘的病兒就犯了,斷斷是見不得風。還要勞煩公主殿下入車一見。”
太監楚國公主不是沒見過,長得俊俏的太監也不少,只是眼前這個小太監說不出的風流倜儻,楚國公主上上下下的將聽荷打量了一番才道:“可以!本公主去車裡。”
此時長公主身邊的副將陸戰一連忙道:“殿下小心有詐!那齊國老兒素來狡詐,車裡的人是不是齊炫鈺誰也不敢保證。”
“你陪本公主去!”楚國長公主馬娉婷說罷催馬便走。
陸戰一連忙跟了上去:“遵命!”
轉眼間長公主就來到了齊國小王子的車輦前。
“殿下請!”聽荷貓著腰作請。
只見馬娉婷腳尖一點,人已經到了馬車上。
這邊陸戰一幾乎同一時間落在了馬上車轅上:“殿下且慢,戰一先來!”
陸戰一說著話偏頭鑽到了車裡,片刻的功夫便又鑽出了頭:“殿下可以進去了。”
馬娉婷抬手推開了車門,整個人就進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