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軍,人在哪裡”,騎馬而來的一共十七人,在戰爭之際縱使是凝魄也沒有其他交通工具。特別是在笠露森林消失之後就更是如此。
“吳先生,他在這秦嶺之上”,楚軍將領指著林間高處的房屋說。
“秦嶺?這雷鳴淵何時有這處地方”,吳幕眉頭一皺。
“主人是一位修煉中人,可能是不久前剛搭建的,因此才驚動先生前來”,將軍說道。
“修煉中人?難道是夏朝的參軍?”,吳幕等人下馬。
“應該不是,否則在這荒山野嶺他絕不會放過我們,據他說他是一位商人,在這秦嶺售賣東西”。
“秦嶺….嗯?”,吳幕來到林前,遠處的石碑靜靜的坐落,眾人全都眉頭一皺。
“先生,這石碑有何不對嗎”,那將軍莫名,在他看來除了這兩字筆法蒼勁有力,大氣磅礴之外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這是劍書!楚將軍,命令所有軍士全部退到石谷之前,沒有命令不得上前”,吳幕沉聲道。
雖然不解,但楚軍仍然下令後退。吳幕領著十七人上前,隨著距離的接近,強烈的氣息從那石碑之中溢位。
普通人氣息太弱,連劍碑的感應都不能觸發。但現在乃是凝魄境的吳幕,就境界而言他比秦宇高出太多,所以雷鳴劍意更加狂暴凜冽。
凝魄的氣息散發出來,吳幕一步步向前,並非他硬要與這石碑相抗,而是對方既然能將劍意烙入碑文之中,可見其劍道造詣之高,若是自己等人連一道烙印的劍意也不能抵抗,那麼何談其他。
當走到離秦嶺石碑十步距離時,更強烈的劍意壓迫使得身後的養氣境全都不能自前。
他立刻用自己的氣息護住所有人,在他再次向前邁進一步時,無形的劍意從兩個文字中迸發,他的氣勢和氣息在一瞬間被刺破。
頃刻之間十七人倒飛而出,沖天的劍氣猶如一束天光越過青硤石谷前所有士兵的頭頂,隨後落到他們身後的峽谷山巔。
一瞬之間,兩座並排的山巒被洞穿,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劍孔
。飛出的十七人全都砸落在面前,一個個口吐鮮血不能起身。
咕嚕……
一眾士兵連帶將軍全都丟了魂一般也沒去扶人,所有人目光死死盯住那塊只比他們稍高一些的石碑心中發怵。
這一幕被小丘之上的夏顯看在眼裡,他眼中的震驚無以復加。眼前的男子溫文爾雅和善帶人,誰能想到僅僅是劍意便如此駭人,難以想象若是他全力出手那該是如何毀天滅地。
“走吧,我送你下去”,秦宇踏著白雪向前,夏顯跟在他身後。
看到兩人走下嶺來,這次沒有人再敢造次,吳幕捂著胸口領著一干人走上前,對著秦宇深深的作揖。
“剛剛唐突多有得罪,還望前輩不要見怪”,他恭敬的說。
眼前的男子不過二十出頭,但是他這身前輩叫得心服口服。
“走吧”,秦宇沒有理會,一眾人也不敢起身。
“先生,夏顯告辭了,以後若先生有什麼需要可執此物到夏都找我,夏顯必定赴湯蹈火”,夏顯雙手遞上一塊玉佩。
秦宇隨手收下,他並沒有想要干預兩朝戰事的意思,這種普通人的戰爭本就不是修煉者該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