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場的人便是外門弟子秦宇”,易權高聲說。
果然,秦宇心裡暗罵,還是嘀咕了這個傢伙的陰險程度。
“你說秦宇?”,柳長老以為自己聽錯了,眾弟子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秦宇身上。
“秦宇,可有此事”,柳長老喝道。
“回長老,確有此事”,秦宇走上前來,他也不否認。一旁的易權心中冷笑:我看你接下來怎麼圓。
“那個人是誰”,齊越問。
“回齊長老,是我”,秦宇語出驚人。
易權愣了,柳長老愣了,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大膽秦宇,沒想到入宗半年以來不僅修為毫無寸進,竟然還敢做出這等無法無天之事,你可知錯”,柳長老立刻反應過來,高聲呵斥道。
他心裡已經有點相信這件事是自己宗門弟子所為了,而秦宇只不過是代罪羔羊。
“等等柳兄,你莫非覺得我和齊兄可欺不成。這秦宇也許沒人認識,但是他的大名卻無人不知,入宗半年還是體魄二重的廢物,你說他能將修為接近五重的易權和兩個四重的師弟打成重傷,這未免太敷衍了吧”,一旁的阮長老看不下去了。
秦宇不說話,目光淡淡的看了易權一眼,那意思好像就是在告訴他:看到了吧,小爺我大方的承認了都沒人相信。
看到這目光,易權氣得咬牙切齒,面部的肌肉都在抽動,他真想一拳上去將這副可惡的嘴裡打爛。
“你就是秦宇,說!是誰指使你來頂罪的”,齊越問道。
“回齊長老,弟子不敢說”,秦宇故意看了柳長老一眼,這饒有意味的一眼明擺著就是在告訴大家,我接下來會說出一個重量級的人物,但是那樣會得罪人,所以不敢說。
“秦宇,此事與你無關,只要你說出來,我與齊長老保你無事”,阮長老保證道。不過這保證未免太過蒼白,自己又不是他青玄二宗的人,他拿什麼保證。
柳長老臉色陰晴不定,他想要阻止,可是無從下口,只是看著秦宇,流露出深恨的表情。
“是,指使弟子的人就是……”,他故意頓了頓,“易權師兄!!!”。
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眾人又是一愣。
“小畜生,你是在耍我們”,齊越暴怒,對著微微躬身的秦宇後腦便是一掌。
但是這一掌就在落下的瞬間被另一隻手牢牢抓住,面對大地的秦宇嘴角微揚。
“齊長老,難道你想殺人滅口不成”,出手的人自然就是柳長老。
“殺人滅口?柳沢,你是什麼意思”,齊越目光冰冷。
“哼,秦宇,你將事情說清楚,是不是易權指使你來構陷宗門弟子”,柳長老說。
“回長老,自從弟子來到宗門,也許是因為哥哥的光環,又或許是自己的不爭氣。這半年來每天都是在冷嘲熱諷中度過,就連僕從也未看得起弟子過,在宗門中更是沒有半個朋友。這一點眾所周知”,秦宇開口說。
“你想說什麼”,柳長老眉頭深凝。
“弟子的意思是在宗門中弟子並無任何朋友,但易權師兄卻口口聲聲說那個打傷他們的人與弟子相熟,硬說弟子當時在場,這分明是想要暗示弟子承認此事是我所為”,秦宇言辭懇切,語氣中有自嘲,有無奈,簡直真誠得讓人都無從懷疑。
“這麼說你並不在場”,柳長老鬆了一口氣,只要不牽扯到核心弟子,那麼就還好說。
“若是易權師兄覺得弟子在場,那弟子就在場。而且還是弟子打傷了他們”,秦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