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兌卻不理會他的行為,只念叨著:“此女居心歹毒,是要陷你於不仁不義之地,你想想若是你殺了這些鎮民的事情被鎮子以及門派知道,掌門怎會放過你……”
“可我不覺得她會……”
“那她現在人呢?她就是為了引你入局,傀儡絲是傀儡妖編織而成,為什麼她能的東西能碰到,你的就不能?因為她的也是妖物!”
腦袋似乎沒有方才疼了,勾啟鬆開雙手,感覺雙手佈滿了汗水,只是這些汗水似乎與平時不同,略有些黏稠。
“師父如何斷定她是妖怪,掌門可是很信任她,甚至給了她凌駕於長老之上的權利……”
“因為她是能蠱惑人心的大妖怪,這點我早就我有所懷疑,方才我出關聽聞此事便覺不妥,擔憂之下跟著你們下山來到此地,誰知她果然有問題,若是為師再快些,徒兒就不用受這些……”
“師父出關可帶來徒兒的焰劍?”
慕兌神色一滯:“那劍留在為師房中,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眼前的……”
“師父……”
勾啟冷聲打斷慕兌,因為疼痛導致他呼吸有些急促。
“師父是否修習了邪術,並且慫恿弟子,那死去的女弟子,生前時常向你討教。”
因慕兌為人親熱隨和,對待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一視同仁,故而許多外門弟子會在他空閒的時候向他請教些修行上的問題,賈宜也是其中之一。
慕兌面上露出幾分難過,長長嘆出一口氣,苦笑道:“我一心著想的徒弟竟然如此想我。”
一向將慕兌當做半個父親的勾啟見他露出這般難過神色,心裡也不好受,語氣不禁柔和下來。
“師父徒兒並不是有意懷疑你,只是這段時間你正好在閉關,而賈宜生前的確常來尋你討教並且焰劍並不能助你修行,為何你要帶著它閉關……”
慕兌滿臉苦澀,似乎還在為自己的徒弟懷疑自己而難過。
“你想知道原因?那你離為師近些,為師告訴你……”
勾啟愣了愣,握劍的手緊了緊,嚮慕兌那邊緩緩靠去……
然而真實的世界裡,還是在那個黑暗客棧二樓的走廊裡,地板上橫躺著幾具腐敗程度不一的屍體,只是現在的些屍體裡面似乎多了個穿紅衣服的,手上還拿了把染血的劍。
屍體上方懸著一縷青絲,順著青絲往上看去的天花板,那裡正趴著一具曼妙的身體。
“再近些,再近些……”
滿是誘惑的聲音迴盪在走廊裡,那具身體的主人將戲耍的目光落在站在屍體前方的阿綠身上。
“你不擔心你的同伴?”
冷著一張臉的阿綠看向躺在屍體堆裡的勾啟,實在是大意了,不知他是何時受的傷,傷口又在哪裡。
天花板上的人張開雙手,蜘蛛一般的攀附在上面,往阿綠那邊爬了爬,目光忽而變得貪婪,落在阿綠開了一道血痕的手背上。
“你的血聞起來真香,吃起來肯定也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