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地道還在,尤其是通向城外的地道還儲存完好,且沒有他人進去過的痕跡。」
李晚秋說道。
「也有可能是發現了,故意沒破壞,就等著我們上鉤,還需要多加觀察。」陳墨道。
當日離開的時候,為了防止地道被錦衣衛發現,陳墨把陳府、虢國夫人府上的地道都給弄塌了,為的就是不讓後面抄家的錦衣衛找到地道後,順著地道找到出城的地道。
因為當時他就覺得,出城的地道,留著後面肯定還有大用。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還要多注意一二。
「伊人,你呢,你打聽到什麼訊息了?」陳墨看向一旁的葉伊人。
回到後,葉伊人就換回原本的容貌了,一襲白裙,且少有的打扮過,烏黑綢緞般長髮梳成仙人髻,兩縷秀髮柔順的附在面頰兩旁,面色潔白如羊脂玉,瓊鼻下一張紅潤小嘴點著胭脂,配上無可挑剔的面容,用傾國傾城來形容半點不為過。
心頭一熱,直接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葉伊人臉兒微紅,雙手摟著陳墨的脖子,講述著她打聽到的事:「夫君,在你離開京師不到一個月,陳府便被錦衣衛抄了,你當時提拔的江萬川、李牧豐直接被踢出了錦衣衛,貶為了庶民,當時和夫君你走的最近的張開被關進了詔獄,張家也被抄了家……」
陳墨眉頭一蹙,放在葉伊人美腿上的手也沒了心思,從裙襬中拿了出來,沉聲道:「是我連累他們了,張兄關進了詔獄,肯定是活不了了,有人為他立墓嗎,墓在哪?我一定要去祭拜一下他……」
他和江萬川、李牧豐他們只是屬於上下級的關係,當時他手上沒人,便提拔了他們。
而他和張開走的最近,是朋友,兩人之間是有友情的。
只不過他當時的心思都在眾女以及她們的家眷上,沒考慮張開。
「是我不好……」陳墨徹底沒了比賽的心思,放開葉伊人,站起身來到視窗,看著窗外的夜色,面露愧色。
「夫君,妾身話還沒說完,張開沒死。」葉伊人看到陳墨這個樣子,道。
「沒死?」陳墨回過身來,道:「伊人,你怎麼知道他沒死的?詔獄什麼地方,我很清楚,進去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過的。」
進了詔獄,裡面的人可不會好聲好氣的問候你。
先把裡面的刑罰走一遍。
哪怕是一品武者,全走一遍,也得丟掉半條命。
更何況只是八品武者的張開呢。
就算僥倖還活著,也不會放你出去,還有其他的酷刑等著呢……
「打聽到的,還很好打聽,張開就關在詔獄中,妾身懷疑這是北鎮撫司故意放出來的訊息,就是想引夫君上鉤。」葉伊人道。
陳墨明顯愣了下,旋即表情好了些,神色微亮:「沒死好,沒死好,既然回來了,這次也順手把張兄救出去。」
北鎮撫司雖然號稱「閻羅殿」,但其內的強者不多,以他們的實力,從詔獄救個人出來,還不在話下。
「還有呢,朝廷有沒有什麼變動?」陳墨問。
「這個沒什麼變動,只是聽聞張貴妃極受皇帝寵信,外戚張士信仗著姑姑是張貴妃,成了五城兵馬司指揮使,還有關於廢后的傳言……」葉伊人道。
陳墨還在北鎮撫司當差時,張貴妃就極受寵愛,當任鎮撫使時,就有廢后的傳言。
沒想到現在還在傳。
「皇后無子,還不受寵,而張貴妃生有兒子,還被封為了太子,大臣就是望風而動的,想要加入太子黨,自然會往各方面尋找機會,若是能推動皇帝廢后,張貴妃更進一步,這可是大功勞。」陳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