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
「這個寧正忠太過分了。」
杜天在院子裡練著武,遠處的走廊上便是傳來一道氣憤的聲音,德寧郡主在一群侍女的簇擁下走進了院子。
恭候在一旁的侍女、護衛見狀紛紛恭聲:「郡主。」
「都下去歇歇吧。」
「諾!」
杜天看到德寧郡主來了,有些頭疼,因為每當她來找自己,就會囉囉嗦嗦講一堆大道理,杜天聽的都會背了。
「姑姑,你又怎麼了?」
德寧郡主是鎮西侯的妾室所生,而且是鎮西侯老來得女,只比杜天大十歲,卻十分心疼這位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侄兒。
杜天入京師後,德寧郡主也跟了過來,可謂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將杜天帶大,不是母親,勝似母親。
為了杜天,德寧郡主都快三十歲的人,還至今未嫁。
而且德寧郡主生的美貌,突觸勻稱的身段,風韻如玉。
即便是這個歲數了,依舊有許多公子哥想娶她為妻。
「這個寧正忠,叫他一聲國丈,他還真把自己當國丈了,之所以能當上國丈,誰不清楚。他退了李家的婚就罷了,居然隱瞞虢國夫人已經有了男人的事,好在這雪吟酒會是被攪亂了,若是你和虢國夫人真好上了,不僅是他國丈府,連鎮西侯的臉都得丟盡了……」
對於名門大族來說,娶的女子,不說國色天香,但身子肯定是要冰清玉潔的,更別說這女子還有男人了,這對德寧郡主來說,實在不能容忍,哪怕她沒看上國丈府。
但有句話說的好,我沒看上你是我的事,但你欺騙我,就是你的不對了。
「就這?我當是多大點事。」
聽完德寧郡主的話,杜天沒往心裡去,繼續對著木樁一陣捶打了起來。
「什麼就多大點事……」
見杜天這一副沒當作一回事的樣子,德寧郡主氣的上來就揪住了杜天的耳朵。
身為七品武者的她,硬是讓五品武者杜天叫疼求饒了起來。
「痛…痛,姑姑你住手,耳朵要被你擰斷了。」杜天掙脫開來。
德寧郡主瞪了他一眼,道:「在這京師,靠的就是一個面子,而且你我姑侄倆在這京師毫無根基,為了不讓他人欺辱,就得硬氣起來,今日他寧正忠敢騙我們,明天就敢打我們,這事怎麼就不大了……」
「姑姑,沒你說的這麼嚴重吧?爺爺可是鎮西侯,十年前更是步入宗師之境,放眼整個楚國,誰敢欺負我們?」杜天依舊沒當回事。
然而他這句話剛說完,腦袋就被德寧郡主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喝道:「樹大招風懂不懂?而且我讓你藏拙藏拙,沒事就去吃吃霸王餐,打幾個皇子紈絝,多去教坊司逛逛。
誰讓你每天待在府上練武的?現在好了,整個京師誰不知小侯爺是武痴,年僅十八,便已是五品武者,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你還是我親姑姑嗎?人家都希望自家的孩子學好,你倒好,讓我學壞。」杜天說道。
「學會頂嘴了不是?」德寧郡主再次揪住了杜天的耳朵,道:「你爺爺是鎮西侯,他們是嗎?」
「別唸了。」杜天感覺頭都要炸了,道:「姑姑你說,讓我怎麼做?」
「雪吟閣不是國丈府的吧,去,帶人把雪吟閣砸了去。」德寧郡主道。
「姑姑,這不好吧?」
「去不去?」德寧郡主雙眼一瞪。
「去。」
國丈府。
新納的小妾剛喂寧正忠喝完一碗人參湯。
底下何管事便慌慌張張的來報:「老……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