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躺在岸邊的泥地上,全身溼漉漉的,忙碌了一晚上,近乎虛脫,他偏頭看著陳墨,神色黯然。
“既然知道下場,還不跑?”陳墨大口的喘著氣。
“我若跑了,妻女們就活不了了。”方澤沉聲道。
陳墨抬頭看天,早上河邊的霧氣正濃,什麼都看不清。
他抬起手,喃喃道:“牢獄之災嗎?”
陳墨找到張開,讓他幫自己一個忙。
張開聽完陳墨的話,雙眼都瞪的大大的:“墨兄,和清觀...”
“張兄,我若是被抓走,你就去,若沒被抓,就算了。”
……
發生這麼大的事,京師怎麼可能不知道。
死傷這麼多人,又失蹤了這麼多秀女,最後卻沒撈到什麼。
這個鍋,總得要人來背。
三司都派人出動了。
陳墨還未到京師,就被人扣住了。
和他一起被扣住的,還有方澤,已及帶人在岸邊巡查的一名總旗。
不過好像就他格外看重。
先是關進了大理寺,然後又被關進了刑部的牢房,一刻鐘不到,又被都察院帶走了。
都察院還沒開始審理,錦衣衛就帶人闖了進來,想要把人關進詔獄。
可在中途,又被人截胡,幾經輾轉,陳墨被關進了天牢。
幾股勢力在暗自較勁,似乎誰都不肯讓一方先審理陳墨。
……
林白的家中。
“爹爹,聽說陳墨被抓了,伱一定要救救他。”林白一回來,林箖兒就驚慌失措的找到了林白,雙眼通紅,讓他一定要把陳墨救出來。
從女兒的神色中,林白髮現了不對勁,在一番追問下,發現女兒居然和陳墨好上了。
林白的表情頓時複雜了起來,然後嘆了口氣道:“你爹爹我也已經被停職了,等候調查,自身難保,救不了他。”
另一邊。
一名青年持著玉牌,敲響了信王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