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宗老祖大壽,各方紛紛來賀。
仙子林枝走在壽宴裡,四周皆是來想來搭訕之人。雖然林枝戴著面紗,無人能看清她的臉,但是江湖傳言,她容顏絕色。所以有很多人,都很好奇。
只是林枝誰都不理會,漫無目的走在各個廳堂內,引得無數人注目。
只有一些得到小道訊息的,才知道她在尋找梅七劍。
可是今日,梅七劍好像躲了起來,沒有出現。
壽禮開始,壽星穿戴一新,依男左女右坐於堂中供案旁,接受親友和晚輩的拜賀。拜壽照例是兩揖三拜,晚輩行跪拜禮。如遇平輩拜壽,受賀者須起身請對方免禮。
若晚輩中未成年的小兒叩拜,須給些賞錢。若受賀者尚有長輩健在,須讓長輩坐在受賀席上。此外,凡直系親屬拜壽,在上午壽宴前進行。
山上仙人,這些習俗,跟民間也是差不多的。
遠親或朋友則隨來隨拜,受賀者的晚輩須在壽堂兩旁八字排開,對前來賀壽的跪拜者逐一還禮。行完拜禮後,擺設宴席,共同飲壽酒,吃壽麵。之後,壽星還要攜全家於壽堂祭祀“壽星”或“麻姑”。另外有的人家最後還要“點燈花”,即用一批燈盤,每個燈盤上放一個用彩色燈花紙捻成的燈花,蘸上香油點燃。
燈花的數目須同壽星歲數相同,一歲一盞,最後再增加兩盞,謂之“本命年”一盞,“增壽年”一盞。然後由壽星上香,其兒女親友依次跪拜行禮。最後,由拜壽的人們每人託一燈盤,列隊“送駕”,稱“送燈花”。
至大門外,將“神碼”、“敬神錢糧”等焚化,壽禮才告完成。
可是今日有些奇怪,孟天青老祖這位“壽星”還未出來,壽宴就已經開始了。只有溫左,在招呼各位吃喝,這是為什麼?
來祝賀的賓客既不知道,也不敢問。
因為老祖就是老祖,想出來就出來,想不出來就不出來,誰敢多嘴?
就這樣,一場沒有“壽星”的壽宴,就這樣開始了。
前山熱鬧,後山卻是不一樣,餘真意今日沒什麼事幹。壽宴這種事情,他不想參與,打算去找謝寶樹喝茶,順便把山字印交給他。
帶著彩雲,餘真意緩緩而行,去往謝寶樹的住處。
踏雪也想跟著,沒辦法,餘真意只能把它也牽上。好在這紫氣宗十分寬廣,牽著一匹馬,也沒什麼事情。謝寶樹住的地方,比較豪華,看來孟天青還是沒有虧待這個晚輩。
餘真意來的時候,一個老嫗已經候在門口了,正是藍嬤嬤,
她笑吟吟的迎上來,說道:“少主已經等在裡面了,不過他說有些事情想跟餘公子單獨說,不如讓彩雲姑娘,去跟我喝杯茶如何?”
餘真意回頭看了彩雲一眼。
彩雲笑道:“喝茶就算了,我就牽著踏雪在門外逛逛吧,不勞煩藍嬤嬤了。”
藍嬤嬤點點頭,轉身讓開,讓餘真意走了進去。
餘真意走進去的時候,發現這裡真是山清水秀,非常適合養傷。看來這位孟天青老祖,真的是有心了。餘真意發現,謝寶樹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院子裡賞花。
院子裡開的是桂花,實在是太香了,餘真意還沒走近,就已經聞出來了。桂花不僅有濃郁的香氣,還有高潔的品質。桃李花很難長久保持豔色榮華,而南山上的桂花樹,常年綠葉垂陰。在桂花的樹陰下乘涼,涼爽又芳香。
濃豔的桃李是很好的裝飾,而相對不清爽的桂花則顯得有些普通。但是美麗的桃花李花很快就會凋謝了,反而桂花不但能夠傳播香氣,還可以儲存下來仍有香氣留存。
謝寶樹聽他的驕腳步聲,回頭笑道:“來了?你看著院子裡的花,開得美麗不。”
餘真意點點頭。
謝寶樹嘆道:“真是可惜了,如此美麗的花朵,過了秋天便要凋零。”
餘真意發現,眼前這個人,已經沒有當初見到他時候的豁達,似乎總是在傷春感秋。他說道:“這桂花開了,十分美麗,雖然說過了秋天便會凋零。可是明天的秋天,它還是會再次開放啊。”
謝寶樹點點頭,喃喃說道:“花有重開日,可是人無再少年啊。”
感覺有些受不了,餘真意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山字印,緩緩說道:“這山字印,留在我身上,只會被埋沒。謝公子你認認識的人多,而且還跟孟天青如此熟悉,不會埋沒了這山字印的,還是放在你那裡吧。”
謝寶樹盯著餘真意:“你是不是傻?這山字印可是一件重寶,為什麼給你你還不要呢?”
說真的,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拿著山字印遠走高飛了,哪裡還會管他這個病怏怏的廢人。
餘真意微微一笑:“當初要不是謝公子,我哪有機會加入九仞山?現在九仞山雖然不在了,但是我修行的功法,是從那學來的。如此大恩,豈是一件寶貝能比的了的?”
謝寶樹手指微微顫動,似乎有些不忍,他看著餘真意,緩緩說道:“你也知道,我爺爺和九仞山的一些峰主,都死在了鎮魔,死在妖族手裡。我卻什麼都不能做,很是無奈,你能理解我這種心情嗎?”
餘真意點點頭:“我也很傷心,可以理解。”
謝寶樹呼吸有些急促:“理解的話,可否幫我一個忙?”
餘真意問道:“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