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怎麼辦?”湯靜虹對這句話似乎很難理解。
“是啊,如今看來,短時間內劉廣達似乎不太可能回去了,或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或者遙遙無期。”馬小樂全然忘了事情的原本,只是陶醉在肆貴虐傲的爽感之中,“而你作為一個女人,四十多歲的女人,沒有男人的陪伴,這漫漫長夜可怎麼熬!”
“你五毒俱全!”湯靜虹丟下這句話,拔腳走了,並沒進公安局。
馬小樂看著湯靜虹走開,嘿嘿直笑,“我不惹別人,別人也不要惹我,賤命一條,沒啥可顧忌的!哦對了,勸你一句,以後別把鼻孔吸張得厲害,時間久了造成鼻孔外張可不好,書上說,鼻孔外張的女人,姓欲強著呢!”
湯靜虹沒有回頭,她覺得馬小樂似乎有點神經質。
其實,湯靜虹來公安局不是探望劉廣達的,只是瞭解案情的進展。在這件事上,她也想讓劉廣達遭遭難,讓他有個教訓、長點腦子。另外,她也想放開手腳更自由幾年,作為一個外冷內熱的女人,骨子裡還是喜歡在外自由奔放的感覺,但劉廣達在身邊畢竟有所拘束。
事實上,上次萬順意在世鼎花園小區招標中陷害劉廣達的時候,湯靜虹就動過這個念頭,想借此教訓一下他,乾脆讓公安判他幾年,不過因為女兒強烈要求的緣故,她不得不疏通關係去為他解脫。
而這一次,實在是個好機會,湯靜虹並不想盡力去託關係。可是,正常的表面工作還是要做,要不寶貝女兒會責怪她。
背後,湯靜虹找到負責偵查的甄有為,要求按立破案告知制度,獲知有關萬順意案情的進展程度。
“湯女士,獲知案情進展情況的適用物件是受害者近親屬,按常理來說,你是不能從我這裡獲知任何資訊的。”甄有為說著,放低了聲音,道:“不過上面已經打過招呼,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和你講講。”
“哦。”湯靜虹點點頭,“甄隊長,怎麼說呢,現在受害者到底是誰,應該還不是太清楚吧,因為從某些角度來講,劉廣達也算是受害人,那麼我瞭解案情進展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甄隊長應該比較放心,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
“呵呵。”甄有為嘴上笑著,心裡暗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還請甄隊長給點面子。”湯靜虹緊問不停。
“嗯,剛才我已說了,有些事是可以講的。”甄有為點了點頭,把傳訊馬小樂的內容告訴了湯靜虹。
湯靜虹聽後,說這和劉廣達的口述有很大出入,但同時她表示,或許就像馬小樂說的那樣,也不排除有第三人在背後動手。
“湯女士你放心,我們公安機關會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辦案,不冤枉好人,更不放過壞人。”甄有為道,“不過從目前的種種證據來看,劉廣達嫌疑最大,你是有見地的人,應該明白。”
“我明白,一切都對劉廣達不利。”湯靜虹道,“但總歸一點,萬順意並沒有死。”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甄有為道,“不過即便這樣,對劉廣達的判刑也不會輕。”
“怎麼,聽甄隊長這意思,似乎已經認定劉廣達有罪了?”
湯靜虹的話,將甄有為問得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湯女士別忘了,剛才談話的前提是在劉廣達嫌疑最大下的一個推論。”
“哦,推論。”湯靜虹點點頭,“甄隊長繼續說說推論,劉廣達會被怎麼判?”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規定,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甄有為道,“這樣說可能顯得有些生硬了,不過對你瞭解和掌握相關情況來說,是最直接明瞭的。”
“劉廣達的手段,算得上是特別殘忍?”湯靜虹問。
甄有為知道湯靜虹是故意發問,因而只笑不語。
“甄隊長,你的沉默也是一種回答。”湯靜虹嘴角一歪,“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死刑,差別還真是不小。”
湯靜虹說完就走了,甄有為暗暗發笑,從湯靜虹的眼神裡可以看出,她對劉廣達的事情並不焦心。這讓他很高興,湯靜虹不焦心,很有可能不盡心,如此一來,劉廣達就難撇清,劉廣達撇不清,馬小樂就安全了,馬小樂安全,他心裡才安坦。
甄有為決定聯絡馬小樂,讓他寬寬心,另外順便還有點事情需要補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