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正想著,黃爾構的聲音響起:“隊長,我們該走了。”
“嗯。”他應了一聲,看看身後兩人,毫不猶豫地走到黑觸手旁邊。
下一刻,黑觸手包圍了他們。
接著,三個人不見了。
一片黑暗, 耳邊傳來吟詩聲。
“遠看谷山黑咚咚,近看谷山鬱郁蔥;若是谷山倒過來,一片黑來一片紅。”
“好詩,好詩,劉兄高才。”
“此詩一出,想來望月樓的眾仙們,也會俯首。”
“哈哈哈,諸位兄臺, 過獎過獎。”
李春聽到一串彩虹屁後,眼前才出現一片碧綠景象。
草叢處處,遊人如織。
三三兩兩的青衫書生,正在吟詩喝酒,好不快活。
此時,吟詩者,正是在他左前方不遠處,一座涼亭中。
那裡坐著四五個書生,亭子中心,放著木桌。
桌子上,擺放著炒花生,茴香豆,拌豬耳……幾樣下酒小菜。
其中一位峨冠博帶,腰間配玉的書生,正在喝酒作詩。
“這什麼破詩?明明就是打油詩,也能說高才?”蘇小丹鄙視道。
她可是xx大的才女,才貌雙絕,雖然不擅長做古詩詞, 但好壞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與之相對的, “白日依山盡……”一聽就是好詩。
“小聲點,姑奶奶,上來就玩嘲諷,你是想當鐵龍套嗎?”黃爾構趕忙制止。
作死的女人,要不是隊長心好,早被淘汰了。
然而他提醒晚了。
那些書生都聽到了。
他們正要發怒,卻看到是一位絕色女子,立刻轉了臉色。
那位劉書生走過來,拱手道:“這位姑娘,敢問在下所做之詩,哪裡不好?”
“是啊,姑娘,劉兄的詩,明明用詞優雅,對仗工整,處處押韻,朗朗上口,即便街頭小童,七旬老翁都能明白其意, 都能倒背如流,這可是大詩神白居易都提倡的。”又一位青衫書生走來說道。
“呵呵,笑死個人,”蘇小丹搖頭道,“好笑秀才酸氣多,快回書房讀子曰。子乎者也學會了,勝過爛詩百般好。”
幾個書生一聽,頓時興趣大起,紛紛問題:“呃,姑娘也會作詩?”
作詩不會,作死一把好手,黃爾構心中腹誹。
“這是山歌。”蘇小丹趾高氣揚道,擺出一副驕傲模樣。
她這樣做,當然是為了出名。
既然這是個文人主掌的世界,她要好好利用這點,名氣有了,才貌有了,她能發揮的力量,將遠遠超過兩個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