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神道:“師兄可有醫治之法?”
姚廣道搖頭道:“這殭屍屍毒,不比尋常毒物,非藥石能治。中了屍毒之人,要麼必死無疑,要麼變成殭屍。除非……除非……”
夏無神心念一轉,登時想起洛仙也曾如此說,見姚廣道吞吞吐吐,心中更急,道:“除非什麼?”
姚廣道神情複雜,看了他一眼,尋思道:“除非有人捨身吸毒,否則便是仙人至此,也是無計可施。至於如何做法,小師弟請自行斟酌。我且去尋些草藥,去去便回。”尋思:“小師弟與青依姑娘關係匪淺,卻不知如何抉擇?”說罷,便即走出客棧。
青依道:“小九四,你我相識未久,蒙你垂青,危難之際擋在我的身前,我心中感激涕零。此番我身中屍毒,乃是自己惹出的禍,與你全無干系。那老者之後,想來有高手來到,你勢單力薄,怕不是對手,還是早做打算罷。”
夏無神沉聲道:“青依姐姐,你傳我功法,已是天大的恩惠。如今再次相遇,肝膽相照,患難與共,豈是他人驢年馬月的泛泛之交可比得。更何況我夏無神堂堂男兒漢,生死之時,棄你弱質女流於不顧,與牛馬畜牲,又有何異。”
說罷,頓了頓,又道,“只是方才聽師兄說道,你這屍毒須得教人以口吸允,你我男女有別,怕累及了姐姐的名聲。”
青依聽他如此說,心中甚是感激,見他神態睥睨,驕傲之色言溢於表,不自覺境多了一些敬仰,道:“你為了救我,性命尚且不顧,我又何惜區區身外之名。再說罷,總比變成殭屍,遭人唾棄的好。”
她話雖這般說,心中卻想:“倘使你終於救得我,我便以身相許,終身陪伴你左右。”
夏無神心中再無顧忌,抱著青依,來到樓上一處客房之中,將她放在床上,又鎖了門,這才來到床前。
待見她愁眉蹙額,面上肌肉不時扭動,咬牙切齒,鬢角的頭髮已被汗水打溼,緊緊貼在面頰之上。知她中了屍毒,遷延太久,屍毒發作起來。
夏無神恐她有失,伸手解開她的衣服。
她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在肩膀之上,靠近胸膛處,另外一處在後背,靠近腰身處。只是解開外衣,卻是不行,便是肩上傷口,也只露出一半。
夏無神躊躇一番,但想性命要緊,索性將她外衣一起除去。除去外衣後,又是一件淡黃色內衣,夏無神也一併給她脫了。
青依此時渾身上下,只穿了褲子以及一件米白色肚兜,肩膀與後背肌膚皆暴露在外。
她被夏無神除去外衣、內衣,雖心中早已打定注意,只須救得她的性命,便以身相許,但自己畢竟是女兒之身,從未給男人瞧過,心中又羞又怕,只得緊緊閉上雙眼,一股紅暈卻禁不住從額頭紅到脖頸。
夏無神雖心中坦蕩,畢竟只有十幾歲年紀,正是情竇初開之時,此時聞到她身上一陣一陣少女的處子體香,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來。
他嚥了一下口水,顫抖著雙手,又將她肚兜解開,看到她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竟不覺看得痴了。
青依等了許久,只覺渾身上下不時有冷風吹過,又始終不見夏無神給自己吸血療傷,睜開眼睛,見他正痴痴的看著自己,面上一熱,低下頭去,低聲道:“呆子,你……你瞧得夠了麼,還不快給我治傷?”
夏無神聞言,陡然間回過神來,鬼使神差般答道:“夠了,瞧夠了!”
又覺自己似乎說錯了話,趕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我……”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青依見他窘迫的模樣,心中暗自好笑:“我只道你夏無神如何英雄了得,原來竟也有這般忸怩不安之時。”
當即柔聲道:“你且先給我治傷罷。傷好之後,我遲早是你的人,屆時自當惟君之命是從。”說到後來,聲音漸若細絲。
夏無神此時心猿意馬,哪裡聽得她溫言軟語,只猛吸了幾口氣,這才收住心神,將她抱在懷中,一手攬在她的肩上,一手託在腰間,目光不敢亂看,只盯著肩上發黑的傷口,將頭湊了過去,但見一絲黑氣緩緩升起。
夏無神一驚,知道這一陣耽擱,已讓屍毒提前侵入她的心脈,傷口上的屍氣越來越重。
他再不敢大意,趕忙將嘴巴貼在傷口之上,吸允起來。
青依被他如此吸允,立時全身血液逆行倒轉,渾身彷彿抽筋般難受,不禁痛得低聲呻吟起來。
過了一盞茶功夫,夏無神總算把毒血吸允乾淨。他見毒氣入體,不敢中途停頓,唯恐毒氣攻心,也不將毒血吐出,全部吞入腹中,待見傷口之上有紅色的血液流出,這才放下心來。
夏無神撕了一節床單,把青依身上血漬擦拭乾淨,又在傷口上塗了些隨身攜帶的傷藥,這才給她把把肚兜穿好。
夏無神給她吸允毒血之時,青依雖閉著眼睛,卻能感覺他將嘴巴貼在自己肌膚之上,如情人細吻,只一瞬間,已是芳心可可,情竇初開。
在此之前,青依雖已決心以身相許,卻是出自對夏無神的敬仰愛慕,以及男女禮教大妨,不得已而為之。
青依睜開眼睛,見夏無神手忙腳亂,正給自己敷藥療傷,心中莫名興起一陣甜蜜,想起這一生,又何曾有人如此待過自己,別人對自己好,都只敬畏自己的權勢,伸手過去,輕撫他的面頰,道:“呆子,辛苦你了。”
夏無神憨然一笑,道:“我給你吸毒療傷,乃是舉手之勞,算什麼辛苦。你飽受屍毒侵蝕,才是真的辛苦。”
他卻不知,青依此時芳心已歸,情根深種,只須他在身旁,便是有千般苦楚,也都不放在心上了。
夏無神擦了擦嘴角的毒血,道:“還有一處傷口在背上,你須趴在床上。”也不等青依說話,便扭動她的身軀,使她面朝下,趴了下來。
這一回可不比之前,少了那許多誘惑,夏無神心神合一,不受外界干擾,伏在床沿,也只一盞茶功夫,便將毒血全部吸出。
又將她內衣、外衣一起穿好,才算完事。這番折騰,用了一個多時辰,直累的夏無神氣喘吁吁。
青依失血過多,躺在床上,無力動彈,道:“呆子,我口渴了。”
夏無神趕忙倒了一碗水過來,只是她躺在床上,無力坐起,待要將她抱起,卻又不敢,一時間站在床前,不知該如何是好。
青依見他愣頭愣腦的模樣,不禁莞爾,道:“呆子,愣著幹麼,快些抱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