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渝掌管紀氏集團的生死大權,很多人紛紛議論,仲愷集團和紀氏集團會不會合並。畢竟紀修渝作為紀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對公司享有最高的決定權。而仲愷集團之強大,樹大好乘涼這道理,誰都懂。
而今天早上,紀修渝突然宣佈,紀氏集團將取締公司名,即將成為仲愷集團旗下的子公司。伴隨著這一訊息落下,群眾譁然。大家沒想到,成為A市第二大集團,竟然會成為別的公司旗下的附屬。
紀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紀修渝平靜地看著破門而入的紀父,淡淡地說道:“你比我想象中找來的時間更早,看來,紀氏集團對你而言真的很重要。”
紀父鐵青著臉,慍怒地說道:“紀修渝,你要讓紀氏集團歸入仲愷集團?不可能!紀氏集團就是我紀家的產業,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
聞言,紀修渝輕笑地說道:“爸你可真健忘,現在紀氏集團不就已經是我做主了嗎?”
“你只是擁有最多股份,我還是第二大股東。想要將紀氏集團佔為己有,做夢!”紀父怒喝道。
看著他激動的模樣,紀修渝淡笑:“既然今天來了,正好有份東西簽下。”說著,紀修渝做了個請的手勢。
紀父拿起桌面上的檔案,當看到裡面的內容,紀父啪地一聲,直接將檔案丟到桌面上。“你想收購我手裡的紀氏股權?不可能!”紀父怒火中燒地喊道。
早已料到他是這種反應,紀修渝平靜地開口:“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要求。你可以拒絕,但拒絕的後果,你未必承受得起。”
眼睛眯起,紀父冷笑:“你想威脅我?”
“先看看這個,再決定接不接受。”紀修渝說完,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檔案袋。
紀父按捺住怒火,拿起檔案。當看見裡面的東西時,紀父的臉色瞬間蒼白:“你怎麼會有這個?這是假的!”
站起身,單手抄在褲袋裡,紀修渝鄙夷地說道:“是不是真的,你心裡比我更清楚。當年你讓人帶我去騎馬,安排人做手腳,設計把我從馬背上摔下來,導致我雙腿骨裂,神經受損。這件事要是被外界知道,你這麼多年樹立起溫和的假面,怕是保不住。”
紀父青筋暴起,篤定地回答:“這是誣陷,你以為別人會相信嗎?”
“如果我找到當初被你收買的人,你覺得別人會不會信?”滿意地看到他的眼裡閃過緊張,紀修渝似笑非笑地繼續,“如果我去起訴,不但你要坐牢,承擔法律後果,紀氏也會因你而蒙受汙點。到時候,紀家也會被你連累。這結果,你想看到?”
話音未落,紀父氣急:“你敢?”
指尖叩擊這桌面,紀修渝森冷地回應:“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
瞧著他的神情,紀父知道,紀修渝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眼前殺伐果斷,冷血無情的男人,忽然讓他有些無法招架。想著他的威脅,紀父終於放低姿態:“修渝,你想怎樣?”
“我會用市場價買下你手裡的股份,最好乖乖照辦。要不然,明早這些東西,會送到法院。”紀修渝面無表情地宣佈,“沒有外公,紀氏也不會有現在。現在,我只不過是拿回應得的。聽說你已經把房產賣掉,要是我起訴,到時候紀家,會落得一無所有的局面。你捨得你的妻兒,跟你流落街頭?”
紀修渝的臉上帶著詭異,眼裡閃爍著嗜血的光。紀父緊握著拳頭,沒料想到自己有天,竟然會被紀修渝逼到這步田地。
見他神情猶豫掙扎,紀修渝輕笑地提醒:“最好早點作出決定,時間既是金錢。你每過一個小時,我的收購價格會比市場價低百分之十。自覺交出股份,你還能安度晚年。要不然,剩下的日子,你就在監獄裡度過。當初你害我雙腿殘疾,肯定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看到眼前這情況,紀父知道,紀修渝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沉默良久,紀父沉重地開口:“好,我答應。”
滿意地聽著他的答案,紀修渝笑道:“這是理智的決定,康康,把檔案給爸爸。”
紀父接過檔案,顫抖著手,簽下大名。縱然他如何想保住紀氏,也絕對不是以犧牲自己為代價。
隨意地瞥了眼,紀修渝涼涼地說道:“今後,這世上不再有紀氏集團。奪走你最珍惜的事業,是你的報應。錢,一個小時內打進你的賬戶。”
紀父轉身,冷哼道:“如果早知道你是白眼狼,當初我不該只是弄瘸你。”留下這句話,紀父頭也不回地離開。
聽著他的話,紀修渝緊緊地抿著嘴唇。揚起自嘲的笑意,紀修渝看著遠處。
晚上,紀修渝回到家。廚房裡,夏惜之罕見地下廚。疑惑地走上前,紀修渝的眼裡帶著驚訝。
聽到腳步聲,夏惜之關掉火,轉身笑著跳到他的面前:“回來啦,今天我下廚,做了幾道拿手菜,一會好好嚐嚐。”
“怎麼突然下廚了?”紀修渝好奇地問道。
眉眼彎彎,夏惜之笑靨如花地回答:“既然打算經營好我們的家,當然偶爾得下下廚。修渝,雖然我未必是個好妻子,但我會去努力學習,讓我們的小家變得溫暖。”
家……聽到這詞,紀修渝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們的家。”紀修渝輕聲地重複。
拉著他的手,夏惜之真誠地說道:“你沒有家,我也沒有家。但現在,我們倆可以擁有屬於我們的家。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
眼眶有些溼潤,捧著她的臉,紀修渝感動地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下。“嗯,我們經營好我們的家。”紀修渝柔聲地說道,“我們的家,還缺一個人。”
眨巴著眼睛,夏惜之不解:“誰?”
靠在她的耳邊,紀修渝低聲地回答:“孩子,屬於我們倆的孩子。”話音未落,紀修渝彎腰,打橫將夏惜之抱起。
連忙抱著他的手臂,夏惜之嬌嗔:“我們還沒吃飯呢?造人不著急。”
瞧著她,紀修渝臉上的笑意加深:“我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