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尉遲長風此話,裴宗浩收起斬仙劍,將信將疑的從尉遲長風手中接過丹藥,然後準備給陳穎服下。
“等等,你先把她身上的箭拔了,我這丹藥可是有重生血肉的功效。”
聽見此話,裴宗浩又看了尉遲長風一眼,最後還是一把將陳穎身上的羽箭拔出。當羽箭拔出後,陳穎胸前和背後上的兩個血洞中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噴湧。
“快快快!喂藥!”
聽見尉遲長風的催促,裴宗浩一把掰開陳穎的嘴,隨後將手中的“泥丸”喂入陳穎口中。
果然,當“泥丸”進入陳穎口中後,沒過多久,陳穎身上的傷口便不再淌血,臉色也開始逐漸緩和。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尉遲長風見自己的丹藥奏效,一臉臭屁的炫耀道。
看見陳穎此時氣色緩和了不少,裴宗浩的心終於稍稍的放了下來。
“妹夫,前面就是秦嶺了,咱們還這麼飛嗎?”
裴宗浩抬頭看了一眼前面樹木接天的叢林,“不飛了,先找地方把她安置好。”
兩人在深山中用飛劍開鑿了一座簡易的洞府,隨後三人便佔時在洞府中落腳。
“妹夫,接下來怎麼辦?我們一路上還要帶著她做人質嗎?”看著石床上昏迷中的陳穎,尉遲長風向裴宗浩問道。
“接下來就不帶著她了,畢竟秦瓊不是陳進,在秦瓊心中,她可是一文不值,根本不會在乎她的生死。”
“那不行你給她留下書信,然後咱們就先走吧,我們在此耽誤久了,危險會更大的!”
“你放心,我的丹藥真的是靈丹妙藥,保證她不會有事的!”
聽見尉遲長風此話,裴宗浩心中不停的在思量,到底要不要就這麼將陳穎留在洞府中。
“你的丹藥多久能見效?”
“三個時辰後,準行。”
聽見尉遲長風的回答,裴宗浩眉頭不禁一皺,“三個時辰,確實有點久了。”
“要不這樣,我將納天戒給你,你帶著納天戒先走,咱們兩個分開走。”
“啊?分開走?不行,不行,咱們還是一起走,一起走。”
聽見裴宗浩說讓自己先走,尉遲長風連連擺手,他可不敢獨自帶著納天戒逃亡,他自己心裡最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倘若秦瓊要是派出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來追殺自己,再倘若當自己的玉清劍葫中的劍氣用完,還沒能將來人擊殺,那他尉遲長風就只能乖乖投降,毫無還手之力。
其實,在尉遲長風心中早就盤算好了,最安全穩妥的做法,那就是跟在裴宗浩身邊,這樣一來既可以名聲遠揚,人生安全又能得到保障。
現如今,就算是打死他,他都不會和裴宗浩分開。
“一起走那就再等三個時辰。”
“這....那好吧。”尉遲長風猶豫了片刻,心裡的話還是沒敢說出來,不過過了許久,尉遲長風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對了妹夫,我這有千里傳訊符,要不我先用傳訊符給我爹傳訊,告訴他我們已經將糧食搶到手了,讓他稟告陛下,讓陛下派人來接應我們?”
“可以,你就跟你爹說,叫他告訴我父皇,三天後派人在青殺口接應我們。”
青殺口是大秦軍隊連敗兩次的地方,兩次和大禹大戰,兩次都在青殺口被裴成芳打的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裴宗浩和尉遲長風兩人想回大禹,為了躲避追殺,一路上只能低調的低空飛行,青殺口是前往天風峽的必經之路。
“那好吧,我現在就傳信給我爹。”尉遲長風說完便再也沒有囉嗦,把糧食得手的訊息傳回去後,自己靜氣凝神的開始盤膝打坐,恢復靈力。
三人在洞府中待滿了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後,石床上的陳穎果然從昏迷中悠悠醒來,口中發出了幾聲輕吟,將修煉中的裴宗浩和尉遲長風兩人吵醒。
“妹夫,她......”尉遲長風伸手指著石床上的陳穎,正準備想說“她醒了”,卻被裴宗浩的一個手勢打斷。
裴宗浩將食指豎於嘴前,口中發出“噓~噓~噓~”的聲音。看見裴宗浩此時的動作,尉遲長風機靈的閉上了嘴巴。
只見裴宗浩輕手輕腳的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封提前寫好的書信,將書信輕輕的放在石桌上後,便招呼尉遲長風離開。
裴宗浩和尉遲長風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出洞府後,尉遲長風終於忍不住了,“我說妹夫!你這是幹嘛?你不顧咱們的生命危險,在人家身邊足足守了三個時辰,你至少要讓人家知道啊!你知不知道咱們浪費了這三個時辰,很有可能就回不去了!”
見裴宗浩就這麼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尉遲長風打心底裡為裴宗浩感到不值。兩人在此浪費了三個時辰,這三個時辰可能關乎著兩人和整個大禹的生死存亡。
本來,尉遲長風心想,既然裴宗浩為了紅顏可以捨棄天下,這份壯舉值得自己用性命去陪他浪。樂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