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夠了嗎?”
面對穆風天陽再次質問,群臣無一敢答。跪著的跪著,躬身的躬身,彷彿時間在此刻已經禁止,整個大殿中的氣氛讓人感到窒息,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你們說的都對,國庫無一粒餘糧,舉國上下已無再徵之兵,百姓流離失所。如今我大禹可謂是窮途末路,千瘡百孔。”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倘若朕要是同意隔山而治,在接下來的兩年裡如果還是連年逢大旱,上天不降雨。到那時,我們又當如何?到那時,等不到大秦來攻,我大禹便自取滅亡!”
“如今,天南雪域已經將九曲雲河截斷,呂振晨將九曲雲河改道,流入大海!我大禹境內唯一水源被阻截,兩年的時間我們能在忍飢挨餓的情況下興修大型的水利工程嗎?能做到嗎?”
“很明顯!秦瓊小兒求和此計,本就是他設計好的!他就想讓我大禹在忍飢挨餓的情況下大興土木,勞民傷財。等到我大禹精疲力盡之時,再向我大禹刺出奪命一刀,一擊必殺!”
“你們這些窮酸儒!臭書生!讀了一輩子書!難道這些都看不出來嗎!”
龍椅上的穆風天陽滔滔不絕的一頓痛罵,太清殿上的群臣一個個低眉頓足,無一敢接話。
“怎麼了!你們繼續說說啊!說說兩年後我大禹該怎麼死?說說到時候你們這群狗奴才又該怎麼向秦瓊小兒搖動著你們的尾巴,討他的歡心!”
面對穆風天陽此話,群臣跪地,“陛下!臣等不是此意!還請陛下贖罪!我等誓死效忠大禹,效忠陛下!”
“效忠大禹,那你們就該想想,如今到底要怎樣才能打破這個必死的局面!”
再次面對穆風天陽此話,朝堂上的群臣又閉口不語,無人能解如今大禹之困局。
就在此時。
大殿上一直沒有開口的裴宗浩走出佇列,向龍椅上的穆風天陽一拜後,開口說道:“父皇,兒臣有一對策,可解如今我大禹之困局。”
穆風天陽聞言,眉角輕輕一揚,“哦?太子有對策?說來聽聽。”
“回稟父皇,如今我大禹境遭受旱災,唯一的水源又被呂振晨截斷。父皇說得對,大興土木修建水利工程這一決策等於勞民傷財。如今最好的決策,兒臣認為。”
說道此處,裴宗浩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去搶。”
“什麼?去搶?怎麼搶?搶大秦的嗎?這根本不切實際啊!”
“是啊!如今大秦手握雄兵八十萬,境內人口何止千千萬,大秦隨時可以徵集兵源,且九曲雲河以西,近兩年每逢春夏,必降大雨,民間收成充足,大秦有用之不竭的兵源和糧草。如今的情況,叫我們興兵去搶糧,這不等於找死嗎?”
“就是啊!我看太子此言簡直是瘋了!這不是讓咱們大禹提前走向滅亡嗎?”
“是啊,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對啊。。。。”
........
面對裴宗浩此話,整個朝堂上不僅是文臣,就連眾武將都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都覺得裴宗浩此言簡直是天方夜譚。
面對朝堂上的人聲鼎沸,穆風天陽眉頭一皺,怒喝道:“好了!都給我閉嘴!聽太子把話說完!”
在穆風天陽的爆喝下,大殿內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面對此時群臣異樣的目光,裴宗浩只是面不改色的繼續說道:“父皇,剛才他們有些人說的對。我大禹這兩年是連年大旱,而大秦境內卻連年降雨,所以大秦境內的糧食儲備充裕。”
“涼州!曾今是我大禹第二大產糧之鄉!且與八千里秦嶺接壤,我們只要穿過秦嶺,就可以長驅直入涼州搶糧!”
“涼州雖然比不上錦繡省,但以涼州一年的糧食產量,足可以養活我大禹如今的百姓和軍隊。”
“什麼!涼州!對啊!我們怎麼就沒想到,當初我大禹一統乾坤,以涼州的糧食產量肯定養活不了數萬萬人。如今我大禹大片的疆土落入亂秦手中,人口自然也落入亂秦手中了。我大禹如今人口數量滿打滿算不過一億之數,如果能將涼州的存糧搶到手,那咱們兩年內方可衣食無憂啊!”
“是啊!沒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有如此眼光!”
聽見裴宗浩把話說完,墊上的群臣紛紛附和,一時間醍醐灌頂的感覺油然而生,同時紛紛覺得裴宗浩此計可行。
就在群臣都看好裴宗浩之計策之時,康親王穆風皓月卻走了出來。非凡
“去涼州搶糧,這想法確實很好,可我們怎麼搶?如今大禹境內一大半兵力都在天風峽駐守,天風峽外五十萬秦軍如今正如狼似虎的時時刻刻盯著我們。如果我們要興兵去涼州搶糧,那天風峽駐軍必然空虛,到時候秦軍要是對天風峽發起大規模進攻,那我們又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