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體,我說的都是真的。”天道分身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一臉認真的向裴宗浩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不早說!”此時的裴宗浩怒火攻心,恨不得直接將眼前的這個榆木疙瘩磨成渣。
回想起之前天道分身所使出的那招“天罰”,裴宗浩此時腸子都快悔青。要是把這招留在明天,那秦瓊必死無疑。
可惜,如此驚天動地的一招,既然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裴宗浩此時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痛心疾首來描繪。簡直像是心上被插上了一根小竹管,時時刻刻都在放他的心頭血。
“主體,之前我說了,咱們點到為止,後面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就對我發動了浩天蕩魔劍,根本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
“你去死吧!去!現在就去!”
“主體,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你是真的想讓我去死,那你腦海中的意識再堅定一些,我現在就可以自爆身軀,領命去死。”
聽見天道分身此話,裴宗浩伸出雙手,捂著心臟,踏著斬仙劍化作一道流星,向洞府飛去。
他不敢再作停留,一是怕被眼前這榆木疙瘩給活活氣死。二是怕眼前的深坑看久了,自己會受不了,爆體而亡。
見裴宗浩沒有回答,天道分身此時依然是一副面帶悲天憫人的表情,走出兩步將地上的白鳳劍撿起後,便追著裴宗浩而去。
洞府中,裴宗浩一副要死不活的神情坐在石床上。
“怎麼了?難道分身的實力太弱了嗎?”
看見裴宗浩此時的樣子,紅塵以為是因為千辛萬苦煉製出的天道分身實力太弱,讓裴宗浩十分不高興。
聽見紅塵此問,裴宗浩欲哭無淚,“你猜錯了,分身實力很強,強的沒邊。”
“那你為什麼還不高興?”聽見裴宗浩的回答,紅塵心生詫異的向裴宗浩問道。
聽見紅塵的疑問,裴宗浩將之前的事和紅塵仔細的敘說了一遍,最後聽的紅塵都有些氣不過,紅塵聽到最後直接對裴宗浩說了一句:“你活該!”
聽見紅塵此話,裴宗浩後悔的心中繼續淌血,倒床不起。
。。。。。。。。
八千里秦嶺,經歷過不久前的那場大戰,此時早已荒無人煙,到處陰氣橫生,夜晚隨處可見幽幽鬼火,可謂是印證了當年聖賢的那首詩,“百年老鴞成木魅,笑聲碧火巢中起。”
第二日清晨,在秦嶺中最高的兩座山峰周圍的群山上,此時已經聚積了不少人。雖然如今正處亂世,但慕名而來的人還是有很多。
今日就是秦瓊與裴宗浩約戰的日子,天下間幾乎所有出世,未出世的高手們都匯聚於此。他們都想看看,當今天下最熾手可熱的兩個青年,到底誰才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子。
“太子殿下,你說裴宗浩小兒會不會爽約。當初故意將時間定在半年後,托住我大秦對大禹發動總攻的時間。”此時,秦嶺最高的兩座山峰上,其中一座山峰上矗立著六人,六人中一位面帶厲鬼面具之人,向秦瓊說道。
“不知道,這我也說不好。不過我猜測,他肯定會來的。”聽見秦瓊這麼一說,秦瓊身後的五人都眉角一翹,同時眼中都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哦?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什麼會這麼說?”面帶厲鬼面具之人正是天鬼教掌教賀幽,賀幽此時繼續向秦瓊問道。
“我和裴宗浩的約戰,不僅僅是為了爭奪靈石神胎,這同時還關乎著大秦和大禹的聲望之爭。我和裴宗浩,不管是誰在這場決戰中戰敗,戰敗的一方,都會失去天下人心。”聽秦瓊把話說完,賀幽和其他四人心中更是困惑。
此時血邪宗掌教任天行開口向秦瓊問道:“太子殿下,為什麼你和裴宗浩之間的爭鬥會關乎著大秦和大禹之間的命運?”
面對任天行此問,秦瓊解釋道:“我大秦如今復國,以鐵血手腕鎮壓天下,天下賤民畏懼我大秦之實力,迫於無奈,只能甘心低頭為奴。”
“倘若這一戰我若戰敗,那天下賤民就會在裴宗浩身上看到希望,他們會覺得大禹還有反撲的實力。這樣一來,他們心中肯定會希望大禹從掌江山。”
“所以說,我只有在這場對決中戰勝裴宗浩,將這些賤民心中的希望徹底擊碎,讓他們徹底的死了這條心,從此甘心為奴!”
“我之所以判定裴宗浩會來,是因為我知道,他肯定也明白此戰的勝負牽扯會有多大。”
聽秦瓊解釋完,秦瓊身後的五人恍然大悟,原來這天下之爭還有這麼多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