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孃親的事,你也不用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裴宗浩看著陳楚說道。
“哎,你看我,一把年紀了,還要你一個孩子來安慰我。”
“浩兒,你真的長大了。你的光輝事蹟,三叔也知道了,三叔為你感到驕傲。”
早在一個月前,妖獸攻城的訊息就傳到了京城,陳楚自然而然就知道裴宗浩的光輝戰績。
“謝謝三叔,這沒什麼的。”裴宗浩很謙虛,因為每當夜晚一個人,夜空中佈滿繁星,他總是會想到母親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畫面,大仇未報,他不敢驕傲。
“好!不驕不躁。浩兒,你是好樣的!”在陳楚心中,對裴宗浩不禁又高看了一眼。
“大將軍,他真的是太子殿下?”此時,人群中牧雪夜的師尊向陳楚問道。
“月舞長老,我是不會認錯的。浩兒的長相和我二嫂有七分相似,我一眼就能認出來,而且這塊令牌確實是我二哥的軍令,我也不可能認錯。”陳楚堅定的回答。
牧雪夜的師尊沈月舞聽見後,便向著裴宗浩微微的一欠身,“太子殿下,之前請贖小女子魯莽,還妄太子殿下贖罪。”
“月舞長老,你可不小了,你的年齡做我阿姨都夠了,怎麼還自稱小女子啊。”陳楚不愧是一個心直口快的粗人,聽見沈月舞自稱小女子,陳楚忍不住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聽陳楚這麼一說,沈月舞不禁臉上泛起了微微紅韻,心中想到,“這莽夫!不知道年齡是所有女子心中的秘密嗎?”
“月舞長老,今天這事實乃誤會,我的本意只是送雪夜回師門救治,沒想到會發生今日之事,我也實屬抱歉。”裴宗浩先是雙手抱拳,向沈月舞行了個禮,然後才說出今日來神霄宮的目的。
“這事都怪我師兄那不成器的弟子,他心中想的什麼,我很清楚。”
“太子殿下,還請您將來不要把這次的恩怨怪在神霄宮頭上。”沈月舞說完,再次向裴宗浩微微欠身。
“月舞長老,您不必擔憂,這等小事,我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那妾身就謝過太子殿下寬宏大量了。”
“好了,今日之事就此揭過。浩兒,走,先跟三叔回府,晚上陪三叔痛飲幾杯。”一旁的陳楚實在不想再聽兩人說這些個破事了,開口直接將兩人打斷,準備領著裴宗浩回到大將軍府。
“好,三叔。”裴宗浩回道。
“那好,那咱們現在就走。”陳楚說完便拉著裴宗浩的手,準備帶著裴宗浩離開。
“大將軍,陛下要您親自來取的丹藥,您不取了再走嗎?”看陳楚準備離開,沈月舞趕緊開口說道。
“你們那丹藥煉好,起碼還要好幾個時辰,那都晚上了,我不等了,到時候你們自己派人送到宮裡去就行了。”陳楚擺了擺手說道。
“可是,大將軍,如今我師兄在陛下身邊效力,我又要留守神霄宮,不能抽身離開,這次的化血丹又至關重要,不能有絲毫的差錯啊!”
“妾身還請大將軍晚上親自護送!”
“三叔,要不您就在這等等吧,我可以自己先去這玉京城逛逛,長這麼大,我也是第一次出遠門,這好多東西我還沒有見過呢。”見沈月舞眉頭緊皺,眉宇間帶有擔憂之色,裴宗浩搶先開口對陳楚說道。
“這,那也好。”
“那浩兒你就先去這玉京城中逛逛,千萬要記得,先別去宮裡報道。”陳楚思慮一下後,對裴宗浩說道。
“三叔,為什麼不能先去宮裡報道?”裴宗浩一臉不解的表情,向陳楚問道。
“你要是去了宮裡,你大伯肯定不讓你出來,到時候我要找你,還得去宮裡,宮裡的條條框框規規矩矩可多著呢,煩的要死,哪有在我府上暢快。”陳楚對裴宗浩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好,那我知道了。”裴宗浩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沈月舞說道,“月舞長老,雪夜是被血邪宗的張元亮打傷的,張元亮的地鬼獠牙不知道是什麼妖獸的牙齒,鬼牙上的毒很是奇特,我給雪夜服用了我師尊給我的化清丹,也沒有絲毫功效,雪夜身上的毒,月舞長老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聽見裴宗浩的話,沈月舞不禁眉頭緊皺,裴宗浩的師尊風靈子,如今可是整個大禹明面上修為最高的修士,他的丹藥都解不了牧雪夜身上的毒,看來這毒很辣手。
“謝謝太子殿下關心,妾身一會就去看看。”
“那好,三叔,您就先在這神霄宮等候,我就先走了,晚上我去大將軍府找你。”裴宗浩說完,向沈月舞和陳楚二人一行禮,便準備離開。
“好,浩兒你先去,晚上我在府上等你。”
“妾身恭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