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住宅樓下面,顧北找到了李誠儒,他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許老師在家?”
“在,早上就聯絡過了!”
李誠儒本來是打算一個人來的,車到半路才接到了顧北的電話。
“那邊……咋樣了?”
“還能怎麼著,上面要以畏懼為重,這次奧運會從開始籌備,外面的蝲蝲蛄就一直叫喚,展現國際形象的時候,也不能太強硬了。”
李誠儒點點頭,對此深以為然:“太沖動了沒好處,到時候,反倒是容易落人口實,還顯得咱們沒有容人之量,這特麼都是什麼道理!”
顧北聽著不禁笑了:“是啊!有的時候,咱們就是揹負的包袱太多,反倒是不如有些國家,可以由著性子來,知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遇見什麼了嗎?”
“小棒子在外面街坊呢!”
顧北一愣,道:“你也看見了!”
李誠儒撇了撇嘴:“何止看見了,還堵著要採訪我呢。”
“咋說的?”
李誠儒的頭一仰:“我讓丫滾蛋。”
呵呵!
這倒是李誠儒能幹出來的事,聽著都不新鮮。
“臭不要臉的,幹了缺德事,還跟咱們中國人顯擺,什麼玩意兒啊!”
“你就不怕影響兩國的關係?你好歹也是個名人。”
李誠儒不屑一顧:“狗屁名人,李誠儒仨字兒就是一人名,再說兩國關係是上面考慮的問題,我就是一普通的小老百姓,瞧見不順眼的,我罵兩句怎麼了?”
牛掰!
“行了,不扯淡了,上去吧!”
許靜清家住的是個老小區,也沒有電梯,倆人爬上5樓,累得呼呼直喘。
“老了,不中用了!”
李誠儒站在許家門口,躬身捶著兩條腿。
“你說當初咱們大雪天的爬黃山,也沒覺得有多累啊!”
多新鮮啊!
那個時候,李誠儒二十郎當歲,顧北還不到二十,正是能折騰的時候,別說爬黃山了,爬喜馬拉雅山也能拱上去。
“人得服老!”
顧北笑著說了一句,上前敲響了許家的門。
沒一會兒就聽到了腳步聲,緊跟著門就開了。
許靜清老師站在門口,看著顧北,一開始還有些疑惑,接著便笑了:“小顧,你也來啦!快請進,請進!”
將兩個人迎進去,家裡沒有別人,但收拾的非常乾淨,地面擦得一塵不染的,看得出來許老師是個對生活非常講究的人。
“許老師,您快別忙活了!”
倆人剛坐下,就見許靜清老師進進出出的,一會兒斟茶,一會兒拿水果的。
許靜清拿來了菸灰缸,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