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過剛剛結婚,黃春在回去生孩子,可能還在坐月子呢,白景琦就在濟南府花天酒地,有了楊九紅。
自己的妻子在家裡九死一生為他生孩子,白景琦卻在濟南府尋花問柳,這像話嗎?
楊九紅以為跟了白景琦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就一輩子都有仰仗了,所以她自己贖身,然後想盡辦法嫁給了白景琦,可楊九紅嫁給白景琦以後的生活,說實話還不如她在青樓裡當窯姐自在呢。
一輩子沒有得到白家的承認就算了,就連自己的女兒也被奪走了。
後來,楊九紅九死一生去關外辦藥材的時候,白景琦卻在家裡跟香秀打情罵俏。
還有槐花的早逝,香秀的終身不孕,其實都是白景琦造的孽。
白景琦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但是對於他的女人們來說,就是妥妥的一個大渣男。
他不僅是渣男,而且還是個後來人們常說的媽寶男。
這一點在楊九紅的事情上體現得尤其明顯,就算二奶奶奪走楊九紅的女兒是為了這個孩子將來好,可為何不能用稍微柔和一點的方式呢?
跟楊九紅講清楚道理,楊九紅未必就不會同意,然而二奶奶強勢,白景琦卻絲毫不敢違抗母親。
在處理婆媳關係中,白景琦是失敗的,始終站在了母親那一邊。
黃春婚後成了俯首帖耳的乖乖妻子,乖乖兒媳,乖巧的代價就是委屈自己。
楊九紅抗爭的結果,就是一輩子沒有得到白家承認,還一直被二奶奶打壓。
槐花直接就是二奶奶一手調教的,標準白家兒媳的樣子,恐怕早就不知道本我為何物了。
香秀倒是逃脫了二奶奶的掌控,但跟了白景琦也沒有享什麼福。
“不是越不叫我幹什麼嗎,我偏要幹什麼,除了我媽,我沒向誰彎過腰,我沒向誰低過頭!”
說到這裡,陳保國的面容開始變得激動,還帶著憤恨,那種國仇家恨鬱結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釋懷。
“如今,日本鬼子打到了咱家門口,逼死了三老太爺,我立誓,寧死不當亡國奴!”
這一聲,大概就是那個時代,所有愛國人士發自心底的吶喊了。
倔強、剛強、卻也透著無力。
“我死以後,本族老少如有與日本鬼子通同一氣者,人人可罵之!!我死以後,如有與日本鬼子通同一氣者,人人可誅之!我死以後,如有與日本鬼子通同一氣者。”
唰!!
陳保國猛地抽出了佩刀,豎在面前,隨後用力朝著旁邊的花瓶揮砍過去。
啪!
花瓶應聲碎裂。
“就照著我這口刀說話!”
再一揮手,刀歸鞘,鏡頭推了一個特寫,正對著陳保國的臉。
“立遺囑人,白景琦!”
現場瞬間安靜,所有人都在等著郭保昌的一句話。
但是,過了許久,郭保昌依舊坐著不動。
顧北低頭看去,見郭保昌早已經是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