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哪有知足的時候啊?
馮褲子現在最大的念想就是,能從京臺被調到央視。
在組織關係上,央視是總檯,其他的地方電視臺都是下屬單位,總檯要是從下屬單位調人的話,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當初拍《知否》的時候,阮若霖就曾跟馮褲子提過,但當時中心的情況並不是太好,《知否》一旦失敗了,不光顧北,連阮若霖都得跟著粘包。
現在就不一樣了,中心已然度過了危機,還拿到了更多的自主權,如果要調馮褲子來央視的話,阮若霖打個報告就行了,連帶著編制問題都能給解決了。
“都是您栽培!”
瞧這德行,就跟個狗漢奸似的。
“少跟我貧嘴,你的事……我想著呢,彆著急,有機會了,咱們就辦。”
顧北在一旁聽著,也不能確定阮老太是不是在畫餅。
“得嘞,我先謝謝您了!”
馮褲子倒是很會順杆爬,先把老太太哄高興了,再往上面一架,不想幫也得幫。
再說了,馮褲子的能力確實不錯。
一開始坐這個執行導演的位置,還有點兒放不開手腳,漸漸的也已經習慣了。
顧北此前曾和阮若霖聊過,未來想要組建以自己為首的工作團隊,馮褲子就是這個團隊裡面,導演位置的不二人選。
阮若霖雖然沒立刻答應,但已經同意考慮了。
現場準備就緒,拍攝工作正式開始。
阮若霖晚上還有一個會,得抓緊時間拍完。
“範大娘,你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劉貝說著話,攙扶著阮若霖走進了客棧。
阮若霖是第一次拍戲,剛進來瞄見攝像機,還有點兒緊張:“我自己能走,哪個是呂秀才啊?”
一口河北懷安的方言,不過顧北提前叮囑過了,一些太生僻的詞不能用,否則的話,誰也聽不明白老太太說的是什麼。
懷安的方言跟河北其他地方都不一樣,屬於混合型的語言,以山西方言為主,還揉合了北方遊牧民族的特殊詞彙。
一個“水蛋殼”,誰也不知道是個啥意思。
大概是說著老家的方言,阮若霖一句臺詞說完,整個人也漸漸鬆弛下來了。
已經觀摩了一上午,劇組輕鬆的氛圍,也感染到了老太太。
柳永清朝著櫃檯後面一指:“這這這呢。”
黃雷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我……我是。”
阮若霖圍著黃雷轉了三圈兒,嘴裡不住的嘖嘖出聲:“不錯不錯,寫得相當不錯啊,不過,跟小羅比起來,還要相差一點兒。”
黃雷忙問:“哪個小羅?”
阮若霖呵呵一笑:“小羅都不知道?羅貫中啊!”
柳永清驚道:“寫三國的那個。”
阮若霖一拍巴掌:“就是他啊!他的書賣的可好了,聽說最近朝廷還要出錢,說是準備用他的書改編成戲文,拿到臺上去唱呢!”
正在導演席的顧北看到這裡笑了,這是提前安利《三國演義》了。
表演還在繼續。
“你不要緊張,你寫你的,你不管寫成什麼樣子,我都能把它當成金子賣出去,我上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