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淡白的圓月掛在天空上,山川大地被披上光紗衣,黑夜朦朧的美如出浴的麗人。
劍血峰的白磚古亭中,正坐在刀劍痴狂、法嚴無情與一劍笑問天。
三人的石桌下放著十大罈老酒,揭開的酒香四溢,一亭如綻放的白色花朵。
此酒名為“兄弟情”是刀劍痴狂手中最頂級排名第五的美酒,兄弟相聚大口吃酒啃肉豈不美哉;第三為“月光仙釀”一飲月光醉。而排名第一的酒刀劍痴狂未曾喝過一滴,因不捨,亦因自己不夠資格喝。
愛酒之人亦是最懂美酒的人,每一罈酒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若是喝酒之人不懂壇中酒,不如喝白開水。
石桌上放著三大盤炒好的雪蘭鹿肉,此肉被譽為“酒道侶”在玄修界十大下酒菜中排名第三的存在,一般管事一下之人豈敢囊中羞澀花錢一嘗此肉。而對於凡人來言,百世無法一嘗。
一劍笑問天拿起一塊肉放進嘴中,味香吻歡舌尖。再抱起一罈“兄弟情”豪飲。
砰~
酒罈一頓,桌微顫,豪氣沖天,“好酒啊~。”酒罈中酒已過半。
刀劍痴狂臉上的刀疤一顫,舉起酒罈狂~幹——咕嚕咕嚕~~
砰~
酒罈被砸在地上碎成幾瓣,刀劍痴狂一抹嘴唇挑釁的看向一劍笑問天,藐視道:“小子你不行啊!”
“我是讓著你,現在還有七罈酒看咱誰先喝完,輸的人就大吼冰如雪·夢我愛你,如何?刀刀。”
眉頭一皺,刀疤長老弱弱說道:“能換一個嗎?”
“不怕就幹,孬就叫我大爺。”一劍笑問天,提壇再豪飲,酒罈碎,酒完。
“老子豈怕你一賤。”
“你是不怕我,倒是怕某人。”話落一劍笑問天舉壇豪飲。刀劍痴狂見此亦不甘示弱抱壇牛吞。
一旁的法嚴無情舉壇把酒倒進碗中,再舉碗慢飲。對於二人喝酒如打仗已見多而習慣,冰如雪·夢這個名字勾起心中的回憶,一個霸道,敢愛敢恨的奇女子,可惜遇見了一個木頭疙瘩的刀劍痴狂。如今這奇女子還在閉生死關,當年一戰,死了太多人,痴狂斷那人一臂,換得終生無法使用“斷刀”,臉上更添一道刀疤,從此後自稱刀疤長老。
唉!一聲嘆息隨酒下腹,師徒情皆孽緣、孽債,刀劍痴狂終是夢。
砰~一劍笑問天倒在地上,笑看向正飲酒的刀劍痴狂,“刀刀!你慢著來,我等你。”他的身邊躺著四個空酒罈加一碎壇。
“咕嚕”一聲,刀劍痴狂把壇中的最後一滴酒吞下,雙手合掌,酒罈炸碎。
“叫吧!我有點耳鳴,聲音可要大點。”一劍笑問天打了一個酒隔,摸著自己漲成球的肚子。
“冰如雪·夢老子我愛你你你你你你……。”聲之巨大,迴音震天地,黑暗顫兩下。
“誰大晚上鬼哭狼嚎啊!還敢毀辱我的女神。是誰找死。”一道憤怒的巨聲在隔壁的山頭響起。
“敢罵刀刀,找死。”一劍笑問天一躍而起,月光撒衣上,如身披血衣。幾個跳躍間,已身在隔壁山峰中。
“我身為執法堂長老就是專門為你們擦屁股的。”法嚴無情喝一口酒,頗為無奈道。
“你習慣就好了,一賤快回來了。一個新入長老不教訓一下,眼高於眉,更不知道尊重一下前輩,更逼迫女弟子與其發生關係,人渣一枚。”話落。
一襲青衫,從遠處的黑暗中踏出,劍未出鞘,已提一昏迷之人到石亭外,隨手把昏狗扔到石亭外。
“如此之人,有機會斬了,省得汙染宗門之名。”一劍笑問天,雙眼一瞪刀劍痴狂,手一伸,一罈“兄弟情”入手。
“教訓一下就行,給無情這位執法長老一點面子嘛!”刀劍痴狂手指朝亭外的昏狗一指,衣裳炸成灰塵,一張白屁股上正有一個血腳印。
法嚴無情笑了笑,聳聳肩,繼續飲碗中的酒。
坐在石凳上的一劍笑問天,放下酒罈,看向刀劍痴狂,問道:“楚星夜與你是何關係?可否是仇家之子?”
“他是何人我不能告訴你們,我亦不會收他為徒,一是不配,二是你們知道的。”
“能讓你說不配收為弟子的人可不多,你不願說他來歷,我豈會逼你。更難得的是我在他身上看見你少年時的影子,差點認為他是你的私生子。”
“滾開!老子一根棍如何生兒子。”刀劍痴狂一瞪兄弟。
“我可是聽人們說,你時常與女弟子研究《大洞真經》,還聽說你都打算研究一下《素女心經》,這麼努力都沒造出半個崽嗎?”
刀劍痴狂眉頭豎起,瞪向一旁小口喝酒被嗆的法嚴無情,“無情這話是不是你告訴一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