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嚴的大殿中,四周皆是黑漆牆壁,森嚴中更添恐怖。
殿前的血色高臺上一白袍背影面向臺階下的刀疤長老等眾人。白袍上有九朵血雲,九雲中有一法字,中規中矩。
九血法袍是執法堂三大長老的正式道袍,所代表天玄道宗的宗規,秩序。若人敢辱,必死無疑。
血色高臺下的刀疤長老拉過來兩張龍紋椅,一張自己屁股蓋上,另一張丟在抱著弒夜的楚星夜身後。
“臭小子坐,就當這裡是你家。老夫常來這裡玩,上面那個臉長在後腦勺的傢伙,就是這幅態度,咱們別跟他一般見識。”
陳餘怒目圓睜,喝道:“刀疤這裡是執法堂,注意言辭與行為。”
銀甲守衛皆受執法堂所管,受命於執法堂三大長老。
而執法堂三大長老分別是法嚴無情、邢法有道、閔蒼生。
三大執法長老明為一體,暗中代表三大勢力,相互制衡,勾心鬥角之事常發生,而結果慘的就是聽見三大長老之名無不膽顫的眾弟子。當然執法堂的行事只根據宗規刑法來辦,無犯事者,終生不用進入執法堂,可犯事者執法堂必嚴懲不貸。
而陳餘統領隸屬於刑法有道一方,如今閔蒼生已閉生死關,主事者無情,有道二人。
翹著二郎腿的刀疤長老,朝著一臉憤怒的陳餘揚揚五指,“安啦~!怒氣傷肝,彆氣壞了身子。”
“刀疤!你這次犯下闖禁地一罪,可認?”高臺上的男人轉過身,一臉嚴肅,不怒自威;兩道劍眉如出鞘的絕世好劍,嘴唇薄如冰片;長髮半扎且用玉石束髮冠固定。
“怎麼這次沒有茶喝了?”刀疤長老手摸著唇向四周看看,“小二上水霧茶。”
法嚴無情雙眼半眯,視線中的刀疤長老只有一個頭顱,“想茶喝——下輩子吧。”話落,大殿殺機暴增,寒意驟降,森嚴恐怖。
披頭散髮的楚星夜抱著弒夜雙眼盯著地板。
刀疤長老打了三個哈氣,“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稍後回去睡個好覺,再找個女弟子敲敲腿,揉揉肩,再有時間就一起研究一下《大洞真經》。可恨《素女心經》還沒研究過,倒時,”
一旁的陳餘對刀疤長老怒目圓瞪,後者鳥都不鳥他,繼續說自己的話。
“刀疤!注意這裡是執法堂。注意你的態度。”一口劍從血臺上殺向刀疤長老。
“這麼暴力不好吧!椅子都弄壞了。無情你現在可是犯了破壞公物之罪,咱們一起去邢牢喝杯酒吧!”兩指截住劍的刀疤長老抬起頭,長髮飄飄,屁股下的龍紋椅斷成百截。
“放肆~今日不同往日,你竟然敢私闖禁地,可知此罪有多大。”
“知道。你要罰就罰吧!去面壁一年?還是去颶風坑吹風一年?”刀疤長老笑笑,手指用力,劍碎。
“我覺得你應該前往嗜魂戰場鎮守三十年。”一人搖著羽扇走進大殿,羽扇綸巾,白袍飄飄好不瀟灑。
神識感應到來人正是刑法有道的刀疤長老眉頭一皺,並不回頭。他厭惡此人,偽君子一枚,可沒有小無情半分可愛。
一旁的陳餘臉色突喜,朝刑法有道一點頭,心中想到刀疤你這次非得脫一層皮不可。
“這件事情由我來管,有道你越界了。”高臺上的法嚴無情不悅的說道。
刑法有道一搖羽扇,潔白的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說道:“自百年前,宗主禁止門下眾人進入禁地,違者逐出宗門。無情你可不能忘記哦!”
“我知道!不用你來告訴我。”法嚴長老右手放在桌上,五指微弓,心中不知再想何事。
“你就是楚星夜吧!果然少年英雄,竟然能活著走出禁地。”刑法有道再搖羽扇,一臉燦爛的看著長髮披肩的銀眸少年,眼底滾過一絲殺機,笑容再燦爛幾分。。
楚星夜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本能升起厭惡,一個臉比白灰還白的傢伙。
“你在禁地中可見到什麼?碰見什麼趣事?”刑法有道問道。
“不知道。”楚星夜閉上雙眼。
刑法有道眉頭一皺,心想果然進入禁地的人無不是失去記憶,禁地之中究竟隱藏著什麼?不過此行也算是能交的了差了。逐出宗門後沒有刀疤老頭的保護,你這廢物又如何能活。
他還不知道禁地已被弒夜中的存在破除,未來百年千年,即使有九龍朝天玉佩也不能進入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