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前面已經與官軍接觸了,聽炮聲還有喊殺聲,戰事一定非常激烈,現在老營的後面就靠自己些人馬保證了。
南面的炮聲喊殺聲不斷傳來,在陣緊陣停的北風中,聽的若隱若現,所有的人都緊張的支著耳朵聽著,希望那喊殺聲能夠往南或者往西移動,或者乾脆消失,但是沒有,直到中午了也沒有停息,喊殺聲還在那段河谷裡來回往復,似乎老營的突圍沒有效果,這更讓人心情緊張。
對面的官軍在喊殺聲傳來的時候,似乎騷動了一下,大家更加緊張起來,但不大一會,那些官軍竟然又安靜了下去,依舊是不戰不走的跟黑虎軍耗著。
大朗心焦,跑到趙大海面前,立正請求:“趙副統領,請允許我騎馬衝到河谷看看戰況。”
趙大海當時就虎起了臉,大聲斥責道:“張大朗,你的任務是在這裡阻擊官軍南下,不是探馬巡哨,你給我回到隊上去,老實的待著別動,如果敢於再擾亂軍心,我當場就砍了你。”
大朗頭次見到趙叔叔如此嚴厲的跟自己說話,當時嚇的不敢有半點抗議,灰溜溜的跑回了隊伍。
早就派出去的監軍士不大一會回來,在趙大海面前小聲的彙報著什麼,但聲音太小,大家都聽不到,只好等著趙大海宣佈結果,但是,就看到趙大海輕輕揮手一句不冷不熱的:“再探。”就再不說話,但是在那監軍士兄弟走後,趙大海開始變得煩躁不安起來,大家的心也就跟著焦急起來。
這時候已經日上中天,一個耳朵尖的兄弟突然大喊:“聽,聽,炮聲和喊殺聲停止了。”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滿臉喜色,這可能說明,自己的老營已經衝出去了。
一個監軍士巡哨也打馬飛奔而來,在趙大海的面前飛身下馬,一臉凝重的與趙大海說了幾句之後,趙大海這次卻沒有再派人出去巡哨,而是將十幾名親近兄弟派到南面的埡口地方,不讓任何人馬往來,將自己這股人馬徹底的與外界隔絕起來。
時間就在這焦急的對峙中,在趙大海煩躁不安的往來踱步裡慢慢的消失,天漸漸黑了下來。
正在大家剛剛吃完了乾糧馬肉,全神戒備的時候,南面突然再次號炮連天,喊殺沖天而起,在這靜夜裡分外清晰,而且連天的大火照耀的整個南面都一片通紅,就連埡口外的邊軍都看得真切萬分。
隨著火光的升起,原本就和黑虎軍兄弟乾耗的邊軍突然開始整隊,一列列一排排官軍,排著清晰的兵種隊形在大營裡源源不斷的開出,就好像沒有盡頭,沒有頭尾。
好在埡口外面地形狹小,官軍大隊前來卻不能完全展開,只能在那狹小的谷地裡擠擠挨挨的排成一個長龍,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廝殺。
所有的人都緊張起來,這一回,官軍是動真格的了,這是要在老營突圍的關鍵時刻給自己的老營來個四面合圍啊。
現在就看自己這些兄弟能不能在老營突圍之前,以不足一千頂住兩萬官軍的攻擊了。
頂住也得頂頂不住也得頂,要不,自己的老營就有全軍盡沒的危險,這就是軍師常說的捨身取義決死一戰。
正在這個時候,那些兄弟不知道老營戰況,更加焦心,於是公推大朗出面,向副統領詢問情況,以安軍心,大朗再次跑到趙大海面前,對趙大海道:“趙副統領,請向全軍通報南面戰況,也好安撫軍心。”
趙大海眼睛一立,大聲呵斥道:“軍國大事,豈是你可以聽聞的?來啊,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給我綁了,押到後面聽候發落。”
趙大海突然發難,讓大朗莫名其妙,從來趙叔叔不會這樣待他的,就連大聲呵斥都很少,怎麼卻突然變臉?
正在他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的時候,趙大海身後一群漢子衝出,二話不說綁了大朗拖到了後面。
趙小子驚愕的看著趙大海的舉動,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候,趙大海突然問道:“趙小子,我待你如何?”
趙小子被問的一愣,但連忙回答道:“如親生侄子。”
趙大海突然伏在他的耳邊低聲問道:“很好,那我若讓你背叛臥牛山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