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危機時候,突然感到一面官軍鬆動,偷機會看去,正見到耿奎帶著兄弟風馳電掣般呼喊殺來相會。
“耿奎哥哥救咱們來啦,兄弟們加把勁和大隊長會和啊。”正在苦戰的黑虎衛再次爆發了無窮的戰力,與耿奎的接應人馬裡應外合相向衝殺。
那些官軍被這一衝擊,處在兩隊中間的官軍立刻死傷殆盡,兩軍立刻相會。
趁著官軍潮水一樣的退去,耿奎大聲問李立以及他身後的兄弟:“還能戰嗎?”
“能戰。”雖然一個個汗流浹背,雖然一個個身上傷痕累累,但沒有一個兄弟退縮。
“好,跟著我,再次殺敵,目標,官軍火器營,殺——”
接近兩百的騎兵再次催動戰馬,對著那些已經被這夥決死死戰的賊人驚破了膽,看到如山的賊人再次衝來,他們開始失去了繼續一戰的決心和當初的心氣,前面的人開始挺著刀槍不斷後退,後面的官軍也再不奮勇上前。
這時候,官軍陣中突出一官軍千戶,手中一杆櫻槍瞪著血紅的眼睛,直奔耿奎殺來。
他看出來,這個才是賊人的核心,打定了擒賊先擒王的念頭,只要把這個小隊在本軍裡橫衝直撞的傢伙打下馬,那就打掉了這支該死的騎兵的魂魄,自己是萬人敵,是橫行西北的萬人敵,在自己的手中沒有一合之將。
長槍直奔耿奎面門,帶著死神的尖嘯,藉著充沛的馬力,一擊必中。
看到敵陣中一個盔明甲亮的敵將殺來,直接衝向自己,耿奎知道,這是真正的官軍,而不是千戶所也不是籤丁,千戶所的軍漢與籤丁沒有這樣的裝備,馬刀砍翻一個沒頭蒼蠅一樣奔跑的敵人,兩眼卻死死的盯著眼前殺向自己的官軍將領,只要自己一刀殺了他,一定會震落敵膽,那自己的衝殺將少了許多阻礙。
耿奎揮舞起輕便的馬刀,與地方一樣的心思,一起大喊——殺——撞向了一起。
敵將的長槍在自己眼前由針尖變成巨大的魔鬼,就在剛剛接近自己的面門的時候,耿奎輕輕擰身,讓那長槍帶著一陣呼嘯從脖頸間間不容髮的馳過,帶起的冷風竟然有絲絲熱度,讓自己的脖子上的面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在這電光石火間,耿奎的馬刀一個漂亮的圓弧,輕快的劃過那敵將的肋下,耿奎感覺到了自己馬刀上傳來的一點遲滯,不去想自己的戰果,因為他知道,在這鋒利的馬刀下,那敵將即使不死也已經負傷,剩下的就是自己兄弟們的事情了。留給自己的就是衝鋒。
那敵將一槍刺空,剛要橫掃,但覺得一條閃電鑽進自己的肋下,緊接著感覺到自己的右肋一涼,一股冷風立刻鑽進自己的腋下,讓自己的半個身子都如瞬間凍僵,還好,自己身穿雙重鎧甲,這一刀只是劃開了自己的鎧甲,沒有造成自己負傷。一得意間,按照慣例,收攏自己的馬韁,準備與同樣動作的賊將再戰一合,但正是這個動作讓他後悔一生,如果還有一生的話。
他的馬速剛一減慢,長槍剛一收回,就感覺自己的身邊一道紅影穿過,他還在慶幸那個黑影不是針對自己,但又一條毒蛇一樣的刀光在他的眼角里放大,他還沒來的及做任何反應,他的右肋又一陣刺骨的寒冷傳來,他的雙重鎧甲再次被一刀劃開,依舊沒有傷了他的皮肉,這是他最後的慶幸,因為緊接著一道閃光在兩道破甲冑的縫隙再次閃過,他感覺到了痛徹心扉的劇痛,在他撒手栽下戰馬前,第四道閃電在原先的位子再次閃過,幾乎將他的身子一切兩半,在他最後的意思裡,他要看看自己死在哪個上將的手中。
但他失望了,因為他看到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小兵的臉,那小兵並沒有因為他砍殺了一個邊軍絕代武將而有任何得意,就那麼咬著牙,紅著眼睛,一往無前的衝了過去,連多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殺開保護火統兵的官軍,剩下的就是對那些只要近前,就等於沒有半點防禦能力的兵種展開了單方面的屠殺。
二百風馳電掣決死戰鬥的黑護衛,不顧左右身後追擊阻擋的刀盾手,長槍兵,對那些羔羊般的火統兵展開了酣暢淋漓的單方面屠殺。
這時,官兵的炮火和弓弩都失掉作用。火炮手和弓弩手們有的退往一邊,有的用刀和劍抵抗黑虎軍的衝殺,有的就用手中的火統現在的燒火棍展開防禦,但一切的一切都是徒勞,一千標營火統手在二百輕騎兵三個來回之後就幾乎全部倒在了河灘之上。
看著再次湧上來的官軍,耿奎長聲大笑:“兄弟們,我們完成了我們的任務,我們走啦——”然後一打馬,帶著剩下不足二百的黑護衛往來路殺去,沿途之上再沒有一個敢於上前接戰,就那麼閃開一個衚衕,眼睜睜的看著黑護衛打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