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凡.其實你一直以來你都搞錯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想要的.仇羽根本就不能給你.而真正能給你的.如今恐怕就只剩公子一人而已.”
“你說什麼..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晨鋒此言一出.向凡失神之下瞳孔一凜.原本沉穩的臉色也是頓時大變.
“七百年前.黎風島叛亂.群匪匯聚.聲勢浩大.北海龍宮遭受莫大的威脅.後來上代北龍王封當時的護殿戰神向莊為北龍宮元帥.帶領一萬精銳前往黎風島討伐.卻不想最後全軍覆沒.僅剩身為統帥的向莊一人重傷逃回.北龍王得知後震怒.當即撤銷了其元帥一職.一萬精銳啊.就這麼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使北海龍宮的整體實力瞬間下滑了一半.北龍王焉能不心痛.”晨鋒神色肅然.說著又頓了頓：
“後來.又有謠言傳出.大軍之所以會敗的如此徹底.全都是因為向莊元帥通敵所至.北龍王聞言也對向莊元帥心生懷疑.但因沒有確切的證據.倒也沒有對其進行任何的處罰.可是最後.向莊元帥自己卻先行受不了他人異樣的眼光.選擇了畏罪自殺.而他的妻子.也在向莊元帥自殺之後帶著其屍體與剛剛才出生沒多久的兒子離開了北海龍宮.從此再無訊息.向凡.我想你.應該就是向莊元帥的孩子吧.”
雖然七百年前.晨鋒可能還沒出生.亦或者跟向凡一樣才出生沒有多久.但身為聖獸玄武.傳承了其父親大部分記憶的他.對這件事自然多少有那麼一點印象.
“我父親沒有通敵.”當自己的身世被揭曉.原本一向冷靜的向凡此刻終於按捺心中的委屈.雙目赤紅.情緒崩潰的衝著晨鋒怒聲咆哮道.“他自殺.不是畏罪.而是想要以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說他是清白的.那你又有什麼證據呢.”晨鋒眉頭微蹙的反問道.“對於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我雖然並不是很清楚.但北海龍宮確實有一萬精銳折損在了向莊元帥的手上.如果他沒有通敵.那對於這件事.你又有什麼解釋.當初要不是其他三海龍宮的人馬及時趕到.說不定整座北海龍宮.早已被海匪夷為平地.”
“我娘說.當時對方似乎早已料到他們的出兵討伐.所以大軍才會不小心陷入對方暗中設定好的大型殺陣之中.僅此而已.”向凡辯解道.“我爹對北海龍宮一向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通敵.”
“就算事實正如你所說的那般.可你爹作為三軍統帥.竟然連對方提前設定好的陣法都無法察覺.實在是不該.一萬海族精銳的死.你爹絕對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晨鋒咄咄逼人道.“而且.更令我匪夷所思的是.如果向莊元帥真的是無辜的.那麼作為他兒子的你.又如何會甘願成為海匪.要知道當年之事若深究起來.害死你爹的罪魁禍首.絕對不是什麼流言.而正是像你這種十惡不赦的海匪.如果向莊元帥在天之靈看到你如今這副模樣.他又會作何感想.”
“哼.人心難測.難道你們龍宮上下就人人都是好人.海匪.就人人都是壞人嗎.”向凡不屑的冷笑道.“我敢發誓.自打惡龍幫成立以來.從未做出過任何殘害無辜的事.相反.在我惡龍幫統治的那片海域.幾乎沒有任何的罪惡發生.我想就算我爹的在天之靈看到.他也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以前或許是.但是現在.他一定會對你失望透頂.”晨鋒冷哼一聲道.“因為你現在正在助紂為虐.如今的你.與當年匯聚在黎風島的那批企圖攻略我北海龍宮的海匪並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比之他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
“向凡.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之所以會對聽從仇羽的指令.是因為仇羽一定向你許諾等他徹底煉化北龍王的能量並取而代之之時.就會替你爹正名.洗刷他通敵的罪名.還他一個清白吧.”晨鋒目光死死的盯著向凡.等待著他的回答.
“……是又如何.我爹整整揹負了通敵罪名七百年.我這個做兒子的.當然要為他洗刷這莫大的冤屈.而且仇羽還答應我.到時候.一定會封為我護殿戰神.三軍統帥.讓我繼承爹爹的遺志.”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向凡也沒有要再隱瞞的意思.於是便陰沉著臉答道.
“簡直愚昧.”晨鋒聞言頓時低聲呵斥道.“以你對仇羽的瞭解.你覺得他事後真的會將如此巨大的權柄交到別人手上嗎.”
“無論如何.除此之外.我已經別無選擇.”向凡似乎早已考慮過這個問題.所以倒也並沒有任何震驚或者沉思的表情.“如果不答應仇羽.我這一輩子就只能過著海匪的生活.再也沒有機會替我爹爹平反.”
“不.還有機會.而且這個機會.就在眼前.”晨鋒擲地有聲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即便你今天真的順利攔下我們.讓仇羽成功煉化了北龍王的能量.那你又覺得他能在這個位置上呆多久.等到東南西其他三海龍宮得知情況後.必定會出兵討伐.到時候.仇羽是否能頂得住三海聯軍的進攻.如果一旦抵擋不住.那你.屆時又該何去何從.”
“……你說的機會.就是他.”向凡沉吟片刻.隨即複雜的目光.便是緩緩轉到了表面神色從容.其實在聽了晨鋒講解後內心震撼不已的卓天釗身上.
“沒錯.只要你能退出此戰.亦或者幫助公子擊殺仇羽救出北龍王.那麼.你們就是拯救了我們北海龍宮的大恩人.我想你也有所耳聞.北龍王向來有恩必報.到時候只要公子開口讓北龍王替你爹正名.你舉得北龍王會拒絕嗎.”晨鋒信誓旦旦的說道.“向凡.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到底該如何抉擇才能更確實的達到你自己想要的目的.我不相信你會判斷不出來.”
“……”聽完晨鋒所言.向凡立即神色複雜的陷入了沉思.顯然內心出現了極大的動搖.如果在雙方戰鬥開始前.他或許會很輕易的選擇倒戈相助吧.可是如今.卓天釗殺了他那麼多的手下.尤其是戴寒.這讓向凡心中對卓天釗充滿了殺意.但是現在.你突然讓他摒棄這份恨意.而且還要低頭請求其為自己說好話.這明顯是在挑戰他自尊的極限.
“向凡.我的時間不多.趕緊下決定吧.”這時.之前一直沉默的卓天釗也終於開口.“我不要你的幫助.只要你能給我讓出一條路.等救出北龍王.我一定被替你分說.而且你再看看那邊.如果你再猶豫.你的另一名手下.也將要離你而去.”
“恩.糟了.”卓天釗此言一出.頓時將向凡從思索中驚醒.因為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在衍武與水蝶的聯手之下.丁澤早已經遍體鱗傷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步上戴寒的後塵.
嗤.
閃身術啟動.卓天釗身形頓時鬼魅般出現在向凡前方.將正欲前往救助丁澤的後者給攔了下來.
“向凡.在你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之前.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過去的.趕緊決定吧.你手下的生死.可全掌握在你的手上.”卓天釗步步緊逼道.
“你別逼我.”向凡雙目赤紅.雙拳緊握.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內心顯然陷入了空前的掙扎.
“我沒有逼你.只是希望你能做出一個明智的決定.”卓天釗說著頓了頓.笑道.“向凡.你給我的印象.也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好.你叫你的人住手.我與你合作便是.”向凡沉默片刻.隨即狠一咬牙急切道.
“早該這麼做了.”卓天釗聞言頓時咧嘴笑了.“衍武.水蝶.住手吧.”
“是.主人.”雖然並沒有聽到卓天釗與向凡之間的對話內容.但用猜就知道.兩人應該是談妥了某種停戰的條件.所以在聽到卓天釗的指令後.衍武與水蝶頓時抽身退了回來.
“丁澤.沒事吧.”身形一閃.向凡鬼魅般自卓天釗身旁掠過扶住了後方的丁澤.而卓天釗也並沒有再出手阻撓.
“統領.怎麼回事.你們怎麼……”丁澤臉色蒼白.神色困惑.聲音虛弱的問道.
“好了.別問了.先調理一下氣息吧.”向凡說著.便是翻手自空間戒指中取出幾枚丹藥扔進了丁澤嘴中.
“好了.上面的事情總算圓滿解決.不過接下來還有一場惡戰.你們還撐得住嗎.”翻手間.卓天釗便是取出三枚生命之晶分別遞給了衍武三人.笑問道.而他自己.則在吞服下一枚生命之晶的同時.也服下了一枚可以令自己魂力短時間內得到大幅度回升的天衍丹.
“區區小傷.主人無須掛牽.”衍武擺了擺手.勉強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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