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右在書房找到了戴老,並將信交到戴老手裡。
戴老聽說是秦緣給他的信,原本也不以為意,畢竟醫藥院的一個小醫師,能有什麼事?如果每個醫師都給他寫信,他都一封一封的看過,那恐怕戴老也就沒時間做其他事情了。
但蕭右說,信是和古曉纖有關,戴老這才狐疑的將信拆開。
蕭右也沒有避諱,畢竟戴老也沒下逐客令,他便索性站這兒看著。
信封裡除了有一張信紙之外,另外還有一張留音符。
戴老和蕭右看見這張留音符後,不由得都看向了對方,他們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疑慮。
到底是什麼事情?不僅要傳遞書信,不能當面說,竟然還要用留音符?
秦緣既然會留下留音符,說明裡面記錄的內容肯定有料,恐怕這留音符裡的內容才是真正關於古曉纖的。
戴老也沒有什麼要瞞著蕭右的,他直接啟用了留音符。
“難道你就不怕我先殺了你的家人嗎?”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了出來,但聲音的主人顯然是非常生氣,這句話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
戴老和蕭右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都覺得有一點耳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怕,我當然怕!”緊接著,另一個女聲響起,正式秦緣的聲音。
這段對話正是秦緣和南宮婉之間的對話,被秦緣用藏在袖子裡的留音符給記錄了下來。
兩個人顯然發生了激烈的爭執,這個女人似乎是在威脅秦緣什麼,戴老和蕭右聽著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直到秦緣最後一句:“南宮婉!”點出了另一個聲音的主人。
戴老和蕭右聽到這個名字後,眉頭皺的更深了,如果聲音的主人真是南宮婉,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
“好你個臭丫頭!你敢威脅我!”留音符中南宮婉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這句話也基本上確定了南宮婉的身份。
留音符光芒熄滅,靈力消散,這符籙本就是一次性的,戴老聽過後,便要化為灰燼。
就在符籙即將消散之時,蕭右眼疾手快,突然一把搶過留音符,重新將靈力注入,強行將符籙儲存了下來。
“這可是證據,等主人回來,我還要交給他呢。”蕭右看著搶救回來的留音符,然後又看向戴老手中的信,說:“趕緊看看信裡寫了什麼?”
戴老在蕭右說這話的同時,就已經將信紙展開了,他此刻也很想知道,秦緣到底想要和他說些什麼。
信紙展開,蕭右也湊了過去,和戴院長一起看起了信。
秦緣並沒有寫什麼長篇大論,而是直接切入主題。
“院長大人,秦緣自知有罪,曉纖視我為友,而我卻想取她性命。然,此舉實非我所願,是南宮婉抓了我父母親弟,以做要挾,留音符中是我和南宮婉的對話,此符可以證明我所言屬實。”
“曉纖並非傷情惡化,是南宮婉讓我在曉纖的藥湯中加入了魔靈散。此毒無法察覺,也無藥可解,中毒者會呈現傷重的狀態,所以不會引起懷疑。但魔靈散要連續下滿七日,我只給曉纖吃了五天,南宮婉對此並不知情。”